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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顧靳城的律師將情況轉述時,本就有些壓抑的辦公室內更是瀰漫著低氣壓。
直到律師第二次出聲提醒,他才沉著聲說:“好,我知道了。償”
就這樣毫無理由不追究了攖?
不是之前剛見她的時候,還是咄咄逼人的樣子,怎麼就這短短時間內就做出了這麼大的轉變?
放棄的這麼幹脆,會是還在一位他會包庇宋未染?
思及此,顧靳城的眉心鎖得更深。
走到落地窗前,他看著聯絡人一欄那個號碼,毫不猶豫地撥打過去。
一次,兩次,三次……不知道多少次都沒人接聽。
其實他早料到了,蔚宛不接他的電話很正常。
臉色陰沉地放下手機,沒多久,螢幕上又閃爍了一個號碼。
宋未染意味深長地問:“你前妻不追究這件事情,那你呢?”
“你找過她?”男人的聲線漠然,卻在不經意間帶著幾分凜冽。
這是顧靳城下意識的想法,他想不明白蔚宛怎麼會突然之間就這樣放手,清雋的眉眼深鎖。
下午三點。
初冬的午後陽光不再熱烈,天空像是蒙著一層菸灰,偏帶著幾分壓抑。
宋未染知道自己如果不主動找他,他也是會找來的。
秘書將兩杯茶放下之後就走了出去,關上辦公室的門,離開了這個低沉壓抑的空間內。
也許在宋未染走進來的那一刻,他便一直在打量她,眸光冰冷沉靜,看似靜水微瀾,卻深邃的讓人無法直視。
“低估了你的能力,怎麼說服她放棄的?”
男人淡漠的聲線很是平靜,帶著幾分嘲弄,菲薄的唇畔劃開些許凜然的弧度。深邃的眸光凝著眼前的女子,氣氛壓抑沉悶。
宋未染牽起唇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你前妻說,只是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正好把她心裡最後一絲愧疚用盡了。以後,應該就是兩不相欠了吧。”
“她不欠你。”男人薄涼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語,薄唇微抿著,那雙深邃平靜的眼底隱隱翻湧著莫名的怒氣。
即便只是一句很簡單的話,無端的讓人感覺到一陣壓迫。
宋未染低下頭,目光落在面前的茶杯上,升騰起來的水汽像是迷亂了她的眼睛,一層薄薄的霧氣,看不真切。
忽而,她不禁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