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渾身一僵,咬緊了下唇。
她知道季行簡說的都是實話,可她一想著回去他身邊所遭遇的那些,她就止不住心底的恨意與恐懼,可偏她拿這人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溫寧強制讓自己的鎮定下來,望著他,緩緩的開口:“那天,是你自己同意放我們走的。”
“所以我在等你主動回來,別玩野了,忘了你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季行簡的聲音緩緩的在客廳飄散開,那般波瀾不驚又篤定的語氣,讓溫寧心髒一直往下落。
溫寧雙手緊緊的掐在一起,深吸了一口氣,卻是堅定不移的態度。
“季先生,如果您找我只是為了說這些話,沒有別的事,我告辭了。”
她轉身,毫不猶豫的往門口走去。
季行簡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眼底露出陰冷兇悍的神色,聲音壓得越發低。
“溫寧,我就看你能扒著蔣行之扒多久。”
溫寧腳步有些許的停頓,甚至心跳如雷,似要飛出胸腔一樣,但她仍舊抱有僥幸的心裡。
她依附著蔣行之,季行簡終究要有所顧忌,否則依照他的秉性,那天他又怎麼會鬆口放走她跟蔣行之呢?
溫寧走出公寓後,腳步很快,她怕季行簡又追了上來,但是,並沒有。
她手機已經被季行簡給毀了,好在她身上還有一些錢,想著都這麼晚了,蔣行之找不到她,打她電話也打不通,肯定是著急了,便叫了一輛計程車直接過去了臨水湖小區。
蔣行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向後仰靠著睡著了,似在特意等她一般。
溫寧緩緩的走到他跟前,望著他疲倦的容顏,想著季行簡之前跟她說的那番話,心底有些複雜,對他的愧疚也一點點的湧了上來。
越是這樣想,她越發要打定主意要全心全意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