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林鎮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他卻頭也不回。
季行風從康城醫院出來,遠遠的坐在石墩子上抽煙的一名不起眼的路人,也起身離開。
季行簡站在窗前,他單手插在褲兜裡,身子靠在牆壁上,另一隻手夾了一支煙,並沒有點著,看著季行風一點點的走遠。
他勾著的唇角,有些許的暗沉,目光恍惚的看著落進來的陽光,有許多細小的灰塵在光柱裡飛舞著。
溫寧仍舊是那個靠坐在病床上的姿勢,不悲不喜,神色怏怏。
季行簡緩緩的轉頭過來,踱步到病床邊站定。
落進來的陽光,就被他高大頎長的身軀遮住,溫寧的臉籠罩在陰影之中,越發顯得臉色蒼白。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頜,譏誚的瞧著她,心底壓著怒火。
他手勁很大,捏得她慘白的肌膚上出現了紅痕。
溫寧微微蹙眉,卻依舊是那樣木然的神情。
“你跟他說了什麼?他居然指責我這個大哥的不是,還要帶你走。呵……”
他嗤冷的笑著,捏著她的下巴越發用力。
溫寧感覺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卻是哼都沒哼一聲,垂著眼眸,不看他。
“你以為你這樣悶不吭聲,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他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抬,她只得被迫的昂起了下頜。
他便狠狠一笑,說不出的陰沉:“但凡我季行簡不鬆口,任何人,都別想帶走你,哪怕是行風。”
溫寧抬眸瞅了他一下,說不出的輕蔑不屑,複又垂下眸子。
季行簡看著她這副模樣,她從醒來以後,就像一塊寒冰,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沒有回應跟觸動。
就像一個空驅殼,被人抽走了所有的活力與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