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這般大的動靜,季行簡自然聽到了,他眼底閃過一抹陰沉,哪怕最後他抽身離開,她毫無反應……
溫寧始終瞪大了眸子,眼底空洞一片,眼角的淚痕不知何時已經幹涸。
他抽身離開,扯過一邊的紙巾盒,先將她清理幹淨,這才收拾自己。
他整理完畢,卻見她仍是之前那個樣子,不得心口一沉,莫名的酸脹難受。
他解了她雙手的皮帶扣回他腰上,她得到了解放的雙手仍舊在做掙紮的動作,嘴裡也是含糊不清的叫著蔣行之的名字。
季行簡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卻不知為何帶上了幾分澀感。
他動作輕柔的替她整理著身上殘破的晚禮服,輕輕的將他身上的西裝外套罩在她肩頭,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裡。
她腳上的高跟在之前的蹬踹掙紮之中,已經脫落,腳趾不知踢到了哪兒,此刻已經青腫了起來……
溫寧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疼,她恨不得將眼前這人千刀萬剮。
他碰她的時候,她只覺得無比的惡心……
他取出塞在她嘴裡的晚禮服碎布,又解開了繞在她唇上的領帶,手指極其溫柔的撫著她的側臉。
他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語氣溫柔動人。
“阿寧,你若乖乖的聽話,又怎會吃這苦頭,我自然會對你千倍萬倍的好。”
他話音剛落,她甩手就是一耳光,雖然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拍在他臉上也是軟綿綿的,可她著實恨!
“溫寧,你別給臉不要臉,別以為我放了幾分心思在你身上……”
季行簡話說到一半,卻是生生的頓住,漆黑的眸子驟然收縮了起來,他竟然會對她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