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多了幾分他自己都不曾意思到的溫柔,輕聲說道:“醒了怎麼不吱聲?”
溫寧渾身都痠痛,腦海裡更是混沌一片,昨晚發生的事情,她隱約記得。
轉頭看向他的時候,她眼眸驟然一縮,混沌的大腦陡然清晰了起來,聲音嘶啞難聽:“季行簡,昨晚你在牛奶裡放了藥。”
季行簡眉梢微挑,算是承認了,笑語盈盈的看著她。
溫寧想要動一下,卻渾身痠痛難耐,根本沒有力氣。
她看著季行簡臉上越來越舒展的笑意,只覺得胸口發怒得似要炸開了一樣。
這個男人怎麼就能卑鄙無恥到這種地步?!
“昨天是你主動求我的。”季行簡口吻隨意的說著,溫寧渾身一顫,臉色越顯得蒼白。
若說她還有可以倔強和堅持的,就是她不願意屈服於他。
哪怕是他強迫,她也從來不會主動,可是昨天……
她明知道他是季行簡,她還是出聲求了他……
當初她被逼得走投無路,她因為錢而跪下求了他,可是昨天,她的身體也求了他……
溫寧感覺她一直以來的堅持,在這一瞬間,分崩離析了。
季行簡能感受到溫寧此刻的絕望和憤怒。
他一點點、一步步的摧毀了她身心上的防備,就是要把她馴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越矩半分。
到最後,溫寧不再去看他,閉上了眼,唇角卻是輕輕的顫抖著。
她似要說些什麼,卻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