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都好了,我下去端些上來,你起來吃點。”季行簡溫柔的開口。
溫寧似沒有聽見一樣,不肯睜眼,也不開口回應他。
季行簡嗤笑了一聲,看著她這樣子,墨色的眼底滑過一段冷光。
還真是個倔骨頭,到不知,她還能倔多久。
後來萍萍送了午飯上來,季行簡在她床邊坐下,端著粥碗,輕輕的勺著。
他溫和俊逸的容顏氤氳在粥碗浮起的白霧裡,有些朦朧不清,她仍舊閉著眼,一副倔強的樣子。
季行簡不緊不慢的舀了一勺粥到她嘴邊,她仍巋然不動。
他不由得輕笑出聲:“溫寧,你這是在絕食麼?”
溫寧不支聲,放在被子下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哪怕是拽得右手的傷口陣陣發疼,她也不肯鬆手。
越疼越清醒,越清醒便越理智。
“丫頭,這麼快就不記得我在醫院跟你說過的話了?嗯?”
他語氣極親暱的說著,溫寧的呼吸漸漸的急促了起來,用力的咬著下唇,隱約都要咬出血了一般。
他蹙眉要伸手去捏她的雙腮,她卻驟然睜開了眼,眸光格外的清亮,沖著他盈盈一笑,張嘴吃了他喂過來的粥。
季行簡微微挑眉,唇角的笑越發迷人……她倒是越來越識時務了。
一碗粥吃了見底,季行簡抽了床頭的紙巾溫柔的給她擦了嘴角,溫聲說道:“再吃一碗?”
溫寧乖巧的搖搖頭,低眉順眼的乖巧模樣:“不吃了,有點困,想睡覺,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