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胤腦海之中的即視感越來越強烈。就在此時，塗山戎戎笑了笑，道：
“你想的沒錯，和塗山榕榕，嗯，榕樹的榕……一樣，出生之時，一模一樣的我，有兩萬個。”
她輕輕點了點袁胤的嘴唇，“我是基於塗山容容大人的靈魂與肉體，結合’恩’前輩的理論，所創造出來的複制體。”
“準確地說，是複制體之一。”
“我，或者說我們，同屬’塗山戎戎’這個名稱代號，思維全部相互連線——是以，在當初跨入外域之時，因首戰不察而死了一萬個個體，所有的死亡資訊一併彙聚，造成了靈魂上的連結崩潰，算是精神短路的一種。”
“你也看到了，我剛剛控制不住自己。”
戎戎虛弱的聲音讓袁胤有些慚愧，但更多的是對其中內容的震撼。
竟然真的是複制體？！
“兩萬個？你是說塗山榕榕她……我是指那個……”
“我知道，榕樹的榕，”塗山戎戎道，“不過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如果所料不錯，她應該是在我出生以後才生産出來的，按你的說法，你的榕榕姐所屬中央警備部，屬於圈內世界的泛用個體。”
“……”袁胤沉默良久，“這也是你稱呼’容祖’而非容容大人的緣故麼？”
“嗯呢。”
“不，我是說，”袁胤側了側身子，“有必要這麼做？”
“沒必要麼……和混沌對戰，外域生靈無窮無盡，如果不這麼做，圈內世界不知道多少種族將會生靈塗炭，”戎戎笑了笑，“我們這種産物雖然有自己的靈魂與肉體，但是畢竟屬於量産物品，死掉一批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妖類當中，以容祖的靈魂模板最為成熟穩重，是絕佳的作戰素材。”戎戎喃喃自語，“不過，這麼多年來的消耗，塗山戎戎這個名字……終究只剩下我一個了呢。”
這個消耗理論，似乎也沒什麼錯的樣子……？
以有限的圈內生靈對戰無限的圈外混沌，無疑是極為吃虧的，倒不如也用無限的近乎機器人一般的作戰傀儡去消耗好對方。
但不知為何，袁胤有些無法接受。
他看著懷中這個和容容一般音容笑貌的所謂複制體狐妖少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為是複制體，雖說基於的’身外化身’理論是’恩’前輩提供的，但據他所說，這一切的靈感並不來自這個世界，似乎是來自於另一方混沌界域的産物——他常常說’禦坂計劃’才更符合這一切。”
“什麼意思……混沌之中難道不只有一個秩序世界麼？”
“混沌之中出現什麼都不稀奇啊，你忘記了我說的麼……嗯，似乎是叫做’魔法禁書目錄’，那個世界很大的……順口一提，”戎戎再一次笑了笑，“這也是我將這一切告訴你的理由。”
“啊？”
袁胤罕見地傻眼。
如果沒有剛剛發生的一切，他的確想問這個問題——自己和塗山戎戎素來無親無故，怎麼會由於見了一面之後，因為理念相合就交談如此之久、如此之深？
“告訴你喲，這一切都是設定好的。”
塗山戎戎眯著眼，俏皮地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