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一道枷鎖被打破，在磅礴到極致的外界精神力催化作用之下，袁胤作為人類的身體當中，諸多xue竅被一以貫通，從任脈到督脈的奇經八脈，上面的xue竅隱隱發出星光，光芒居然透出道袍，照亮了周圍的空間，丹田氣海的星空氣旋也開始自發旋轉。
盡管氣旋的速度很慢，但是其自發旋轉行為似乎在體內構築了一道未知的支撐力場，讓袁胤得以從精神碾壓之中喘了口氣。也是從此時開始，他感覺到的精神壓力也越來越小，剛剛造成的暗傷也在一點點地被修複。
當再也感受不到精神壓力之後，袁胤主動撤去了破妄之瞳。
淡藍視野消失不見，而再看對方，他吃驚地發現塗山戎戎此刻雙目緊閉，癱軟在靠柱上，居然已經昏了過去！
“怎麼回事……”
就在此時，塗山戎戎悠悠醒轉，袁胤還沒來得及下意識吐槽“你醒得究竟是有多快”的時候，她檀口微張，說出了幾個字：
“你還有什麼問題，快問吧。”
啥？
“……”袁胤頓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戎戎你現在這樣子明顯是消耗過大，我再問你問題實在是有些缺德啊。
而且，他自己也怕再問錯什麼東西，萬一再觸發了這種……那怎麼辦？
“問吧……”
“這……”
“給我問！”塗山戎戎驀然瞪了他一眼，雖說她的聲音極為虛弱，但其中的意味不容置疑，“你現在應該能想到什麼——但只有你問了，我才能告訴你。”
什麼？
我察覺到了什麼？
為什麼只有我問你……你才能回答？
這麼傻瓜式的應答方式，感覺怎麼這麼像記憶中的某個東西……
問答式ai？
等等，腦海裡的記憶，這是什麼……
一萬個？
我，死了一萬個？
我怎麼會死一萬個，難道不應該是一萬……次？
等一下？！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將容容看成榕榕，也明白了自己會將戎戎、榕榕、容容混淆——袁胤腦海中像是劃過一道電光，照亮了無數迷霧，他甚至有些激動地抓住戎戎的雙肩道：“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做塗山榕榕的狐妖……不對，那個榕字是榕樹的榕！”
聽到這句話，似乎是有些欣慰，塗山戎戎的嘴角揚起一點病弱的微笑：“你總算是問到這個了。”
她掙紮著想脫出袁胤的懷抱，但是沒有成功，然而就在袁胤想要放手之時，塗山戎戎居然索性就不掙脫了——而是直接在袁胤懷中尋了個舒適的姿勢，就這麼真正坐在袁胤的懷中。
這感覺，就像是事先設定好並且演練了無數遍一樣，熟悉之中帶著機械般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