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胤的晟王,簡直就是個煞星,上回他去了皇都一趟,就生生的把梁帝整得沒了脾氣。
事實上李丞相現在是看見這個人就頭疼的。
他們要邀請大胤的使臣前往觀禮,這是出於禮貌,但蕭昀要派蕭樾過去……
這他就沒有發言權了。
蕭昀暗暗提了口氣,頷首道:“確實,貴國新君即將登基,朕是要準備一份厚禮送過去的。”
說著,視線重新轉向蕭樾:“皇叔既然需得同王妃商議此事,那便早些給朕個回信。”
頓了一下,又補充:“王妃有傷在身,近來肯定是不適合奔波的,皇叔一定要勸她留在京中靜養。”
自從知道了武曇上回偷偷摸摸跑去了皇都的事,蕭昀對她的認知已經不抱著底線了,他想讓蕭樾去南梁,是去牽制對方朝中的局勢的,鬼知道武曇那個不著調的會不會又賴著跟過去。
他提前把話撂在這,多少是給個警告的意思。
蕭樾未置可否。
這邊梁晉急著啟程離京,不便多留,幾人又說了幾句話,蕭昀答應給了梁晉一封特殊的路引,可以讓他從大胤南下沿路的驛站更換馬匹,商定之後,梁晉道了謝,他們那一行人就和蕭樾一起從御書房出來了。
雖然走的是一路,但因為有李丞相等人在場,蕭樾和梁晉之間也就例行公事的攀談了幾句,也沒私底下再交流,出宮就分道揚鑣,各走各路了。
回到王府,知道武曇在房裡,蕭樾就沒再進書房,而是直接回了後院。
武曇這邊辦事也是相當有效率的,說是要給杏子擇一夫婿,這會兒就已經拿著岑管家給甄選的十來個候選人的名單在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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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樾推門進來,環視一眼,見她居然是坐在小書房裡聚精會神的對著一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的紙張研究,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調侃:“這是吃飽了撐的,突然就想起來要用功了?又琢磨什麼呢?”
武曇本來是太過專心了,加上現在天氣漸漸地熱起來,她房門也沒關,所以壓根沒聽見蕭樾進門的腳步聲。
聽他說話才連忙抬起頭。
蕭樾已經款步也踱進了書房,走到她身邊。
側目瞄了眼她桌上的東西,看見是府裡下人和侍衛的資料,也沒多想,只順手將武曇拎起來,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武曇蹭進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近距離的湊上來:“梁晉真的要回去了?蕭昀找你去都說了什麼?”
她眼睛亮晶晶的,滿眼都寫著好奇和急切。
蕭樾靠在椅背上,表情也不甚在意:“梁太孫今日就會離京,南梁方面下了最後通牒,用這個藉口催促我們放人,不放也不行。至於蕭昀……他自然是擔心稍後南梁朝中的局面會失控,所以想讓本王跟過去,好給他控場並且收拾爛攤子的。”
從宮裡來人傳信叫他去的時候,夫妻倆就都大概心裡有數會是這麼個結果。
雖然早在意料之中,武曇也不由的稍稍斂了笑容,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南梁要迎新君繼位,藉由這個契機你跟過去雖然合情合理,可是作為去參加慶典的使臣,你也不可以帶兵過境的,最多就是幾百親衛。到時候如果南梁朝中真有變故,我們又不知道那個周暢源到底握著什麼底牌,這樣是會有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