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做的,暫時也只是一些只需抬抬手指頭的小事兒而已,他們也沒理由拒絕。
蕭概聽他信誓旦旦,到底也是被權力慾望侵蝕,心裡的火氣就跟著壓了幾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仍是沉著臉道:“我是因為相信你,和看在我們當年的交情上這才答應與你合作,說服我父親配合去對長寧伯府方面施壓的。咱們一碼歸一碼,你所說的這件事,在達到你之前所承諾的成效之前,我穆郡王府不會再出手幫你,你要繼續合作下去,就總要讓我看到你的能力和誠意。”
頓了一下,又補充:“而且……如果再有像是今天這樣的大事,你不要再自作主張,提前應該與我打個招呼。”
那人坐在背光的黑暗中,一動不動,聽了他義正辭嚴的警告,也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只道:“原是該提前告訴你的,可是據我推斷,晟王必定派了人在郡王府外面盯梢,我是主動聯絡不上你……”
他沒承認自己自作主張是錯,依舊是我行我素,態度也不冷不熱。
蕭概身為宗室子弟,之所以會跟他合作,也是因為不甘心自己只是個旁支的身份,畢竟蕭昀那臭小子何德何能?以前沒有機會也就罷了,既然有人主動伸出橄欖枝來,他沒理由不搏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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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這個人這種不恭的態度就很有點刺激到他。
只是又不便發作。
他面孔又再冷了冷,也不想再在此處滯留下去,起身道:“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吧。”
“不送!”那人坐著沒動,只有聲音從背後響起。
蕭概的腳步微微一頓,強壓下心頭的不滿也沒有回頭,徑自拉開了房門。
山羊鬍子恭敬的拱手退開一邊。
蕭概跨出門去,帶著自己的隨從先行離開了。
待到從客棧裡出來,兩人上馬之後,一直拐進了前面一個黑暗的衚衕裡他那隨從才忍不住的問道:“大爺,這客棧裡究竟是什麼人?他真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左右的了南梁皇太孫?而且……您信得過他嗎?”
蕭概面色冷沉,語氣不悅的冷冷道:“試一試總歸沒什麼損失,他若是能做到,我穆郡王府就可以一飛沖天,如若不然……就算是失敗了,也是結了長寧伯府那麼個仇人而已,橫豎損失不大。”
他們跟長寧伯府的樑子確實是結下了,只不過長寧伯府就算再恨他們,手裡也沒有可以狀告他們的真憑實據,最多也就是心裡恨著,然後老死不相往來罷了。
身在這貴胄雲集的胤京城裡,哪個勳貴人家不得有一兩個死對頭和仇家?
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
哪怕是一場賭博——
這一局下來,他好歹不算有損失。
山羊鬍子是偷偷出來一直目送了蕭概主僕走遠這才又回了客棧,上二樓回了那個房間裡。
靠近牆根底下的暗影裡,那個人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正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紙包,從裡面拿出一顆糖含進了嘴裡。
“主子。”山羊鬍子上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