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霍芸嫿眼中欣喜的神色才剛漫上來,已經被霍文山一盆冷水澆了個冰涼,他從袖子裡掏出一份供狀拍在了桌面上,“你若是能成事,我現在還用站在這裡嗎?”
霍芸嫿一頭霧水的走上前去,將那份供詞拿起來看了。
字跡是霍文山的,最後有很醜陋的簽字畫押。
內容大致就是交代了是如何被僱傭,又兼之僱主是如何要求他們去伺機劫持霍常傑的,再到當天夜裡他們是如何行事,又是如何被抓押解回京的。
霍文山只寫了個大概,但事情的經過明瞭。
霍芸嫿看完之後,臉色已經蒼白如紙。
她手中抓著那張紙,眼中迅許被一抹厲色覆蓋,咬牙切齒道:“怎麼可能?我明明交代他們一定要瞅準了時機再下手的。”
引開隨行的鏢師,四個亡命之徒從幾個婦人手中搶個孩子出來,有多難?
不就一眨眼的工夫就能成事的麼?
霍芸嫿腦中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顫抖迴旋——
失敗了……她又失敗了!
不僅失敗了,還……
下一刻,她又再次拍案而起,驚慌道:“霍芸好她又回京來了嗎?她要與我對質?她現在人在哪裡?她拿住的那幾個人呢?”
“你現在知道怕了?”霍文山恨鐵不成鋼的也是用力一拍桌子。
霍芸嫿的身子不由的抖了抖,眼神迫切又恐慌的看著她。
霍文山從她手裡抽過那張紙,團了扔進了旁邊的火盆裡,一面仍是沒好氣道:“人都被她當場拿住了,還把那個叫許老六的綁了,千里迢迢的送給了我,要不是這樣,我還不知道你這麼有本事,居然瞞著我做了這樣的事來了。”
霍芸嫿再端不住架子了,連忙轉身跪到了霍文山面前,哀求道:“我也是為了您和咱們霍家的將來才出此下策的,那死丫頭死活不肯就範,我就想著……我只是想拿弟弟嚇唬嚇唬她。傑哥兒是您唯一的嫡子,咱們霍家的將來還指著他來承襲的,這些事我都心裡有數,也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不準那些人真的傷了他。”
霍文山就是個廢物,空有野心罷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紙上談兵,她根本就指望不上。
所以叫人去劫霍芸好姐弟的事,她直接就沒過霍文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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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多過一個人的手,事後留下的把柄和麻煩就也多一重,二來也是霍文山根本就幫不上忙,他雖然不喜霍芸好,但霍常傑畢竟是他唯一的嫡子,多少還是要顧及的,如果找了他,八成他反而只會猶猶豫豫的拿不定主意。
所以,這事兒霍芸嫿就索性自己一力去辦了。
手上無權無勢,人自然是打聽著下九流的路子,僱傭的。
上回她藉口回家奔喪時聽說了霍芸好姐弟要扶棺回鄉的訊息,就順便去辦的。
她的原定計劃,是京城裡太扎眼了,霍芸好認識的人也不少,突然出了事,很容易被人察覺,於是就收買好人手,讓他們尾隨霍芸好姐弟,在半路上尋機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