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眸,對上他盈盈而動的眸光,勉為其難的回了句:“還行吧。”
“現成的材料,本王叫人給你做個撥浪鼓玩兒吧?”蕭樾就甚是愉悅的樣子,重新移回了視線,看向下面匍匐的小金子,一揮手:“看看他身上哪裡還有好皮,給本王剝兩片下來,既然他的舌頭不想說真話,還不了本王的公道和清白,那就從他身上取點東西,聽聽聲兒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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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來的兩個暗衛,立刻就幾步奔上前去,按住小金子就將他上衣剝了,居然真的開始在她身上找沒被鞭笞出傷痕的地方。
武曇低呼一聲一聲,捂住臉,和沉櫻齊刷刷的一起背轉了身去。
“王爺!這裡是京城……”楊廉之本來是被蕭樾前面看似戲謔的言語聽愣了,見他居然是來真的,當場震驚,連忙站出來勸阻。
雖說就算下面的衙門拷問犯人,偶遇也會用些非常手段,可那畢竟都是關在暗牢裡乾的營生。
現在在這宮裡,還當著皇帝太后的面,要是動了這樣殘忍的私刑洩憤——
在場這麼多人看著,回頭傳出去,百姓們該怎麼想?
皇帝的臉色也不好看,可是咬著牙,居然沒做聲。
蕭樾卻壓根只當沒聽見楊廉之的話,仍是氣定神閒道:“回頭找個好點的工匠,做漂亮點,過幾天等他身上別的地方的皮肉長好了,再接著給本王剝,見者有份……到時候給在坐的沒人都送一面?”
他語氣,像極了閒聊時候的調侃,要不是那暗衛已經扒了旁邊侍衛的佩刀,抓著在小金子背上劃出了圓弧形的血口子,每個人都會只當他是開玩笑的。
“啊……”小金子的慘叫聲震天。
其實他受了一整天的刑,這時候被劃兩刀,已經麻木到不至於感覺到怎樣劇烈的疼痛了。
可是——
這位晟王爺真的心狠手辣,而他的親弟弟,唯一的血親,落在了對方手裡。
“王爺,不……我……我招了!”小金子的意志力在瓦解,當那刀尖在他背上劃出一個完整的圓形區域,暗衛剛要動手去揭人皮的時候,他已經慘叫著果斷的開了口。
姜皇后捧在手裡半天沒喝的茶碗,砰的一聲落地,碎瓷片和水花都濺出去老遠。
然後,皇帝沒有注意到他,因為在聽了小金子的話之後,他已經蹭的站起來,幾步衝下臺階,甚至於是不惜紆尊降貴的直接蹲下去,掐住小金子的下顎寒聲質問;“說!是誰?是誰指使你去毒害朕的?”
對他而言,抓住真兇,是當前比弄死蕭樾更迫切的需求。
因為——
他不敢留一個包藏禍心的人在自己身邊。
那邊姜皇后手中的茶碗落地,沉櫻等人全都看了一眼過去,然後才又飛快的轉移了目標,朝這臺階底下看來。
小金子面上,眼淚鼻涕和著汗水流了一臉,此刻更是渾身都痛得在抽搐。
他的視線,越過皇帝,先朝臺階上面看過去一眼。
皇帝本能的追循……
方錦自認為握著小金子的命脈,而且慎刑司裡所有的重刑小金子也都挺過來了,她萬沒想到對方會在這裡突然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