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了?”武曇立刻收攝心神,問道。
尉遲遠略一點頭:“宮裡的訊息出來了,據說昨夜宮裡皇上點的薰香裡頭被人摻了致命的毒藥進去,後來當場被查出來一個可疑的小太監,可是還沒等送慎刑司審問他就當場服毒自盡了。而且皇上也不是傳的所有宗室皇親入宮,根本就是衝著咱們王爺一個人來的,把王爺騙進宮去,直接就扣下了。”
武曇聽得膽戰心驚。
她也不是沒見過栽贓構陷的勾當,可是這一次蕭樾遇到的情況不一樣,要對付他的人是掌握了天下人生殺大權的皇帝。
如果皇帝就是存心了想要他死,那就除非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能證明他是被構陷了的鐵證來,否則——
怕是蕭樾這次想要脫身就難了。
武曇心中略感慌亂,但還是儘量的讓自己冷靜,斟酌著尉遲遠話裡的漏洞又再追問道:“他們指證王爺行兇的確切罪證是什麼?”
尉遲遠道:“說是從那個身負嫌疑的小太監身上搜出了帶有王府印記的物件,但那東西是被皇上直接叫人收起來的,屬下這邊暫時還沒打聽出來具體是什麼。”
“就憑這?”武曇微微鬆了口氣,但在轉念一想,就憑這種隨便就能被偷盜和偽造出來的所謂物證皇帝都能公然扣押了蕭樾更是足見他殺人的意圖強烈,所以下一刻,又不得不更加重視了起來,繼續追問道:“那太后呢?太后娘娘那邊怎麼說?”
尉遲遠道:“太后娘娘半夜就被請過去了,但王爺進宮之後他們是關起門來說話的,具體都是怎麼說的不清楚,但顯然,主子被扣在宮中的事太后娘娘是知情並且默許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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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突然插言進來,忖道:“若是單獨依著皇上對主子的那份心,那現在恐怕就不單單只是被羈押,而是會當場被判罪處置的,現在皇上沒能那麼做,應該還是因為太后娘娘有對其施壓吧。”
武曇等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了他。
燕北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太后娘娘的為人二小姐可能不清楚,這件事只許是她不插手,只要她想管,那麼就是皇上也沒辦法動王爺的。”
武曇對周太后卻是不信任的,只是疑慮道:“你確定太后一定會救他?”
燕北確實篤定了周太后不會袖手旁觀,可此時聽她這樣一問,卻是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不由的愣了下。
武曇就重新把視線移到了尉遲遠面上道:“儘量想辦法打聽出來昨夜陛下那裡被人下毒的經過,我要知道所有的細節,然後……儘量想辦法,看能不能聯絡上你們王爺,就算太后那裡是條路子,但畢竟我們全都接觸不到……總要做兩手準備的。”
“是!”尉遲遠答應著,卻還是神色略有些遲疑的轉頭去看燕北。
燕北抿唇略思忖了一下,倒是沒太猶豫的就有了決斷,直接對武曇道:“王爺那邊我想辦法聯絡一下試試看吧,不過他人現在被單獨限制在宮裡,確實不好辦……天牢那邊,我想辦法去見一下蔣芳他們,他們應該都知道事情的經過。”
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
武曇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出聲叫住他:“燕北!”
燕北止步,回頭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武曇道:“如果陛下真的要以弒君的罪名來治你們王爺的罪,那麼封禁王府就是必經的過程,先做好準備,你們兩個趕緊去,先把不在王府編制之內的得力的人手撤出去,以備不時之需。府邸裡反正也沒有主子在,岑管家帶人守著就好,不過也儘量小心,從現在開始,嚴密封鎖守好了各處的門戶,以免被人鑽了空子,往府裡藏點什麼髒東西進來。”
皇帝那裡沒有馬上定蕭樾的罪,肯定是因為證據還不夠有力,這時候難保他在蕭樾身上找不到破綻,反而會想辦法從王府這邊著手,萬一讓他鑽了空子,往王府裡放進來一些有爭議的物件,那蕭樾就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