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樾,黎薰兒是半點不敢跟他碰的,當場就老實了。
周暢茵也注意到蕭樾那個噙一點笑的過分刻意的表情了。
她自以為是比黎薰兒更瞭解蕭樾的,直覺的就唯恐被對方察覺個蛛絲馬跡出來,心臟狂跳不止,心虛的情緒是止也止不住的瞬間就氾濫了。
胡天明這時候已經進入了查案的正常狀態,暫不理會這些嬌小姐們之間的波濤暗湧,只抬手招呼了門口的兩個衙役進來:“進來,也檢查一下這間屋子外面的露臺,看有沒有問題,還有隔壁的屋子,也去兩個人看看。”
周暢茵和黎薰兒一聽這話,登時後悔不已——
早知道,他們就該提前讓人在這三個屋子裡都做好同樣的手腳,這樣一旦暴露,還能多個說辭,更好脫身。
武曇看著兩人之間“暗送秋波”的眼神交流,只覺得這些女人全都腦子不太正常——
就她們玩的那一點小伎倆,也就只配在自家後院裡玩玩宅鬥,對付一下家裡的庶女和小妾,那還得是仗著身份,仗著身後有人撐腰,沒人願意深究才能免責,現在拿到京兆府尹這樣破案的老手面前,真的是丟人現眼的很。
胡天明已經不想在這間屋子裡浪費時間了,只走上前來對武曇道:“武小姐,咱們去您之前坐的那個雅間看看吧!”
語氣雖然還是公事公辦,但卻已經明顯更有內容了。
“嗯!”武曇略一點頭,“大人請。”
林彥瑤守在姜玉芝旁邊,有點左右為難:“曇兒……”
武曇一笑:“表姐就在這吧,我帶胡大人他們過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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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邊確實也不會再有什麼事了,林彥瑤想了想就點點頭,安心留下來照顧姜玉芝了。
武曇和蕭樾一行進到最右邊的屋子裡去。
周暢茵和黎薰兒唯恐武曇口無遮攔,揹著她們在胡天明面前給她們亂上眼藥,互相對視一眼,也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那屋子之前出事之後林彥瑤倉促跑下去看武曇,房門沒關,站在門口就一目瞭然,裡面因為丫鬟和護衛跑得匆忙,屋子裡的桌椅被踢翻,有點亂,外面露臺上的小桌子還在,凳子被林彥瑤摔倒的時候撞翻了一把。
胡天明直接走過去,那露臺原是三面圍欄的,兩邊的短欄杆都還完好,之前武曇撲過去扒著的就是右邊的欄杆,所以沒有出事,而正前方的整條橫欄都不見了。
雷鳴引著胡天明去觀察兩側的介面處,解釋:“出事的時候,就是林家小姐靠了一下這跟橫欄,兩邊的卡槽事先被人卸開了,這裡凹槽裡還有被人硬撬時候留下的痕跡,府尹大人請看。”
胡天明親自檢視過,點頭認可,這才轉頭示意跟著他負責記錄的一個執筆的書記官記錄好。
雷鳴對現場觀察入微,甚至都沒有用武曇開口,又引著胡天明到中間一個盆景所在的地方,半跪下去指了指地上:“這裡有一灘油漬,被花盆擋了大半,今天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街上,進這個房間的人一般也不會特別注意腳下,出事的時候,武家小姐剛好在那個邊上往遊行隊伍過來的那個方向張望,林家小姐是在隊伍到樓下的時候起身,手一扶橫欄,立刻就出事了,當時武家小姐過去扯了她一把,原是可以將她拉回來的,可是慌亂中她腳下又被油漬滑到……當時我陪著我家王爺在隔壁的露臺上,是我過來又拽了她一把才僥倖沒事的。”
胡天明蹲下去仔細檢視。
他身邊一個有經驗的老衙役也伏在地上仔細的比對:“這油漬已經浸入地板的木頭裡了,應該不是事發前後才被倒上去的,必定是提前就被做了手腳,如果跟跟卸開這欄杆的是同一人所為,那就十分的刻意,基本可以斷定是謀殺了。”
胡天明又是示意那書記官做好記錄,起身之後四下裡觀察,立刻有察覺了一點異樣,他擰眉盯著放在露臺上極為靠邊的那張小桌子:“這桌子是一直都擺在這裡的嗎?”
出事之後,店裡的掌櫃和夥計都嚇得躲起來了,這個問題無人能答。
雷鳴略一思忖,也察覺了異樣,只道:“隔壁那間屋子的桌子也是擺在同樣的位置的,至於這家店裡是不是一直都這樣擺桌子,得等以後審問掌櫃和夥計的時候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