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早在進京的時候就花銀子置辦下不少産業,其中就包括不少的宅子和店鋪,孩子滿月後,初夏一家人就搬出了陸府,搬到了位於京城西邊的一處宅子裡。
在這個期間,孩子的名字也定了下來,陸夕淳,是初夏取的名字。
孩子是長得越來越好,現在的模樣來看,長大後也是個俊男一枚,只不過脾氣有點壞,整天離了初夏就開始哇哇叫,任誰哄都不行,白天鬧人也就算了,偏偏晚上也不安分,鬧的人睡不好覺。
劉氏抱著陸夕淳輕輕的晃著,孩子正在熟睡著,小聲的說,“要不,晚上把孩子放我那屋,我帶著孩子睡覺吧。”
初夏正在吃午飯,桌上兩菜一湯,剛才孩子鬧騰,她就讓其他人先吃飯,等把孩子哄睡了,才把孩子交給劉氏,坐下來吃飯。
“還是放我那屋,我照顧吧,這孩子太鬧騰了”,初夏道,“也不知道這小子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脾氣。”
她們現在住的宅子不算小,原先府上的下人,初夏給了一筆豐厚的銀子遣散了一半,留下了一半人,現在初夏住在東院、張安民夫婦住在北院,周氏與陸恆夫婦則住在南院,雖然是不同的院子,但是走動也算方便。
初夏懷孕後期和生孩子坐月子期間,手頭的事情都交給了陸恆夫婦在處理,前兩天,陸恆把手頭的賬目、店鋪的情況都說與了初夏聽,打算把事情都給交還回去,初夏說不著急,想把生意拿一部分出去讓他兩負責,但是陸恆推脫沒有接受。
“我婆婆那邊還好吧?我總怕她在府裡沒有事情做,不習慣”,初夏隨口問道,“但是娘你知道的,我婆婆就算是不習慣,也不會開口對我講。”
“你婆婆最近這段時間忙著呢,忙著給夕淳做衣服、鞋子、帽子,我看都夠穿好幾年了呢,我勸說不必做那麼做,她說趁著現在有時間就多做些,怕以後沒有機會了”,劉氏其實心裡也有話要說,但又不知道這時候開口合不合適。
初夏吃完飯叫人來收拾碗筷,從劉氏的手裡接過孩子,母女兩人往東院走去,途中看見大寶、小寶在水池邊玩耍,老遠的呵斥了一句,讓兩兄弟別在水池吧邊玩,但兩兄弟不怕,反而回頭做了個鬼臉。
“回頭再收拾你們兩個小兔崽子。”
進了屋,初夏小心翼翼的將陸夕淳給放到床上,然後給劉氏倒了一杯茶,兩人坐下來,母女兩人聊著天,劉氏這才道:“你婆婆同我提了兩句,說是你這邊孩子也生了,她想回去看看,說當初走的急,那邊還有好些事情沒有處理。”
“回去看看,我婆婆這怕是回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初夏大約也知道周氏再想什麼。
“你婆婆是個好婆婆,娘說句不好聽的,夕淳他爹…要是回不來,你這麼年輕,總不可能守一輩子吧,你婆婆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想回去。”
“娘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也就沒有勸我婆婆吧。”
劉氏被初夏說破也不惱,“娘就你這麼一個姑娘,肯定要為你打算,你呀,也別說娘自私,你這也當娘了,以後就能體會到了。”
到了晚上,春花也過來了,孩子給了周氏在帶著,春花也不繞彎子,“我們打算回石頭鎮了,你也知道,這京城我們一直也住不慣,成天像個閑人,就靠你養著我們,我們思前想後還是打算回去,夕淳這孩子娘看得出來,你很疼他,雖然娘和陸大哥也想帶回去養…最後還是決定跟著你好了。”
陸恆是覺得這孩子姓陸,是陸家的孩子,現在又是在老二生死不明的時候,可以說老二這一脈就這一個根了,自然是覺得孩子該他們養,多一個孩子,也不是養不起。
周氏雖然也。
想孩子跟著老陸家,可看初夏那樣子,估計也不願意放手的,這是孩子的親娘,孩子跟著她,也總歸不會吃虧,也不想因為這個,傷了兩家的和氣。
初夏也不能說什麼,既然他們要回去,只能在她們回去的時候多給她們準備一些東西。
“你呀,只知道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初夏在床上側躺著,看著旁邊的陸夕淳,陸夕淳則睜著大眼睛,兩只小手在空中胡亂著揮著,似乎想抓住點什麼東西,初夏將手伸過去,他肉呼呼的小手立馬抓住,然後呵呵的笑了起來。
“娘生你的時候,差點疼死了過去,那個時候,娘就想著要好好的罰你,誰讓你那麼不聽話,娘那時候也在罵你爹,老孃生個孩子容易嗎,他竟然都不知道死哪裡去了,回來了一定要他好看…可是你說,你爹…什麼時候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