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心想,不是就好,一聽是先生,這看來還是個讀書人,立馬客氣起來,又是招待又是倒茶。
晚飯初夏自告奮勇霸佔了廚房,熱火朝天的搗鼓著,張安民回家一看,這家裡來了客人?
劉氏將情況解釋了一番,倒也沒有具體說這人是幹嘛的,“這是我家男人,初夏她爹”,向著範劍介紹。
範劍起身作揖,“打擾了。”
張安民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吃初夏做的飯,倒不是嫌棄劉氏做的,而且初夏做的菜很多是他沒有見過的,女兒有這麼好的手藝,張安民也不吝嗇在外人面前稱贊:“我女兒做的菜可不比那些酒樓裡做的差。”
劉氏已經開起了自己的特長,吃飯間問道,“範先生是教書的嗎?”
範劍慢斯條理的吃著飯,別說這丫頭廚藝是挺好的,就這年齡這手藝,和那京城的醉春樓的廚子不相上下,聽見劉氏的問話,範劍回道,“我是給人算命的,在鎮上的堂口那,要是您身邊有人想算命的,可以找我。”
父母兩沒想到初夏帶回來的客人是一算命的,這人看著多年輕啊,怎麼算命去了?那算命的不都是白發蒼蒼的老頭嗎?
範劍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人簡直是兩副模樣,之前吊兒郎當又懶散,現在卻彬彬有禮有涵養,初夏倒是看不透了。
一席飯吃的倒是和諧,席間範劍倒是健談,也說了很多有趣的笑話,等飯快吃完的時候,範劍又開口了,“張兄,我看初夏之前來找過我,要我幫忙寫一個宣傳紙,我看她這個年紀,想冒昧的問一句,她是否已經蒙過學?”
“我們家以前條件不好,飯都吃不飽,哪裡能有錢去蒙學,初夏這孩子,也就認識自己的名字,說實話,我識的字都不是很多”,張安民回。
“今天是打擾了,謝謝你們的款待,我雖然說不是大學問人,但書讀的也不算少,作為這頓飯的酬謝,我想教初夏讀書寫字,兩位看怎麼樣?”
讀書寫字在這個時代還是個奢侈事,從出生到死去都不知道自己名字如何寫的人不在少數,更別提地位不高的女孩子了,那種養在深閨的嬌小姐,家裡人才會請先生從幼時開始教,更別提還有人宣傳女子無才便是德了。
初夏聽到這個是來了興趣,她可不想當文盲,多痛苦啊,要是自己識字當初就不會去找範劍了,這不機會來了。
張安民道:“那真是太好了,只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
“不麻煩的,我看初夏這孩子機靈又乖巧,讀書寫字對她而言也不會太困難,我就當收一個學生,把自己學到的東西教給她,也不枉我的東西白學了。”
“那蒙學費…。”
“這孩子合我眼緣,這晚飯就當蒙學費了。”
劉氏高興的用手肘推推旁邊的初夏,“你這孩子,咋還在吃,還不快叫先生,聽見沒,先生要收你當學生了。”
初夏順從的點點頭,“先生好。”
範劍走的時候,初夏追出門,“你為什麼要收我當學生啊?”
“還能是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的菜做的好吃啊!不收你當我學生,我以後怎麼光明正大的蹭飯吃?”範劍先生一臉正經。
這個回答…。初夏服氣,管他是真蹭飯還是假蹭飯,想到自己終於在這時代可以讀書識字,內心就高興的不行,以往的那些窘態以後都可以不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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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劍先生是個有故事的人,哈哈哈ps:去過剁手節了,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