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和張安民兩兄弟去了王大奔的家,發現裡面只有王大奔七十歲的老孃,在他家門口守了好幾個時辰,都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後來才打聽到王大奔已經出門往南方去了,兩人只好先回到醫館。
見兩人回來,張安仁著急的問道:“大哥,銀子要回來沒?”
“爹,三弟,那王大奔據鄰居說已經跑了”,張安民說道。
張老爺子嘆了口氣,“那我找他家裡人說道說道,不能就這樣,讓他把咱們的銀子騙了去。”
大伯張安平在旁邊說:“他家只有一個七十歲的老孃,沒有別人了。”
“那怎麼辦?爹,我們去報官。”
最後去鎮上的官府去報了官,可你說這個事情,對方都跑了,也沒立據,也沒證人,官府要他們先把人找到再說,然後再來處理這個事情。
本來湊這三十兩銀子基本上掏光了家裡,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帶多少銀子,拿了配好的幾付藥之後,幾人便攙扶著張安仁坐上了牛車,由張老爺子駕車回到了村裡。
鄉裡就是這些訊息傳的快,這張安仁還沒回來呢,桃花村的村民已經知道了張安仁當官被騙的事情,騙走了好幾十大兩銀子呢,一個傳兩個,各種版本都有。
牛車剛到了張家大院,就看見外面圍了一圈的人,有好幾層,對著張家大院指指點點,張安仁覺得羞愧難看極了,一路低著頭,到了院子由張安民扶進了屋,腿還是有點不利索。
“張大伯,你家老三沒事吧,我聽說腿都瘸了?”一個村民站在外面問道。
張老爺子繫著老黃牛,“腿沒事,就是這兩天走路不方便。”
旁邊又有人接著問,“不是說你家老三這回是當大官去的,我們還等著說等老三回來請客的,我咋聽我大侄子說,是被人給騙了?”
“不對啊,我聽說是他家老三騙銀子去喝花酒了…。”
屋裡一大家人圍在張安仁的屋裡,而三嬸則在一旁哭哭啼啼,“怎麼弄成這樣?銀子呢,那三十兩銀子呢?”
這三十兩銀子的下落也是屋裡的其他人想知道的。
張安仁捶了捶身下的床板,“沒了,三十兩銀子沒了…。”
“怎,怎麼會這樣?”蔡氏也不敢相信,這可是自己半輩子的積蓄,“老三啊,官真的當不了,那,那銀子也沒了……?”
大伯母和劉氏也站在一旁,初夏站在劉氏的後面,就看見三嬸質問三叔,“你不是說你那同窗是個當官的,本事很大的,可現在呢,你認識的那人什麼狗屁官都不是,還騙了咱們那麼多銀子,我從孃家借來那麼多錢,可怎麼辦啊…。”
“你哭個什麼勁,你孃家才出了多少銀子”蔡氏道。
“這三弟也是太不小心了,怎麼就讓人給騙了,之前說的信誓旦旦的,現在可好,官沒得到還丟了銀子,那裡面可還有我們的銀子呢”,張安仁當官這件事從一開始讓大伯母掏銀子,大伯母心裡就一直不舒服。
“行了,都別吵了,今日讓老三好好休息,還嫌家裡不夠丟人嗎?”張老爺子發話。
走出去的時候大伯母小聲的同劉氏講著,“當初就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這下可好,三十兩銀子,裡面還有你我兩家的銀子,重要的是還有老爺子和老太太的棺材本呢,我看老三一家怎麼辦?”似乎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劉氏只是聽著,沒有說話,初夏想著還是出事了,只是這次的代價有些大,這三十兩銀子呢,換她也得肉疼好一陣。
“爹,喝茶”,等回到屋裡,初夏給張安民倒了點茶,張安民喝了口茶,才感覺好點,這一天下來,還是有點累的。
“初夏她爹,這銀子真的要不回來了嗎?這可是好大一筆錢”,劉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