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短暫的安靜,桓相爺再次開口:“王爺,阮家阮誠曾經也是御史大夫,算是為朝廷立下功勞的高官,想來,若是他在,也不會認為自己兄弟會安排人殺自己的夫人。”
“桓老頭,你怎麼說話的呢!”阮清辭頓時爆了。
“你一個相爺,說話不靠實據,就這麼亂說話的嗎?若是阮粟這個人就處心積慮地害人,那阮夫人豈不是冤死!”開了個頭,阮清辭就停不下來了。
“你!”桓相爺頓時怒了,張口剛說了個你。
“你什麼你,你是相爺也不能胡說八道,我可是告訴你,青天白日的,沒理由地護著無恥狂徒,是要遭報應的。”
“好一張伶牙利嘴,那你又是哪裡來的黃口小兒。”桓相爺怒急,大罵。
宋長羨和阮其珩的臉頓時都沉了下來。
“相爺!別亂說話,你想要的證據來了。”宋長羨嘴唇微勾,指向門外。
一個侍衛捧著一疊公文走了進來。
高章接過侍衛手裡的公文,遞給了宋長羨。阮三爺的臉瞬間煞白。
那一疊公文的背後是非常醒目的私印,當然是他的,不過,他的這些密文都是藏在書房的暗格內的,怎麼這麼快就被搜了出來呢?
桓相爺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他狠狠地瞪向阮三爺,這人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宋長羨冷笑兩聲,揮了揮手裡的東西:“相爺,我們是否要私下好好談談?”
“是,是,王爺說的極是。”
“慢,這件案子事關我的家人,請王爺和相爺務必在大堂上給個說法!”阮其珩冷冷地說道。
高章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能說啥,這大少爺是少見的敢問羨王要說法的人。羨王會縱容他所為嗎?
大堂短暫安靜,桓相爺再次出聲:“原來你是阮誠的兒子,即便是這個身份,你也不能如此大聲喧譁,你不知道上面坐的是羨王嗎?你不過是個沒有功名的豎子,爾敢!”
“等等。”阮清辭打斷他的話:“我說桓相爺,你這官威太大了吧,即便我不知道當朝律法,我也不能理解你這種罔顧人倫的說辭,現在阮兄死的是母親,他不該迫切地要個說法嗎?”
桓相爺氣的發抖:“你!”
“你什麼你,你有本事治罪於我!”阮清辭挑眉看向他,赤裸裸的挑釁。
高章暗暗地吸氣,這誰呀,阮其珩的朋友如此囂張!
“王爺,你要給本相做主!”桓相爺轉身看向宋長羨。
宋長羨看了一眼桓相爺:“相爺,你不想看看阮三爺的私信嗎?”話題轉的有些快,桓相爺愣了瞬息,臉色有些發白地坐了下來。
可不是,他今天的表現有點失常,完全是被那兩個小子帶著情緒跑。
“當然要看,王爺適合現在給我看看嗎?”
“可以,前提是,相爺等著高廷尉把案子判決結束吧。”他說著對高章使了個眼色。
“阮粟,這些信件如此清晰,你最好都老實交代了吧,你若不說,對你用刑是必須的,畢竟現在不僅僅是有了人證,還有了物證,至於你在用刑之後,是否還能有命,那就看你的造化了。”高章聲音冷酷,妥妥地讓在座的許多人打了個寒顫。
阮三爺更加是顫抖的厲害,對於高章的名聲,他聽的太多,有些被用過刑的人,當場死亡的不計其數,他還指望著能有一條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