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其珩騎馬,阮清辭坐馬車,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阮家。
阮家的後院徹底亂套了,汪氏在老太太的屋子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要怎麼辦哦?阮三爺被抓走,我這還怎麼過啊,母親你倒是想想辦法呀。”
阮老太陰沉著臉,看向阮二爺:“阮權,你去打聽打聽,需要打點的,我們不能少。”
阮二爺在鼻子裡哼了哼,心下想的倒是老太太平時小氣的很,現在阮三爺遇到事了,她倒是大方了。
“庫房裡的錢不多了,我這點俸祿哪裡夠打賞,再說了,三弟他若是被冤枉的,官府還能冤枉了他不成!”想到他不能掏腰包補貼,他還是厚著臉說出了這段話。
老太太氣的手抖了抖,閉上了眼睛。
汪氏見狀,又開始嚎啕大哭。
哭了半晌,老太太才心煩意亂地對陳婆子使了個眼色,陳婆子轉身去裡屋,拿出一個匣子,開啟來,拿了一張銀票遞給老太太,老太太指了指銀票:“阮權,這裡是二千兩,你拿去打點,不夠的話,再回來找我要,不能讓老三就這麼被冤枉了。”
阮二爺拿著兩千兩走了出去,他並沒回衙門,而是先回了自己的院落。
唐氏迎上來問情況,阮二爺冷笑:“我現在覺得,這家裡怕只有老三才是她親生的,毫不猶豫地拿兩千兩出來讓我去打點,我才沒那麼傻,讓他在那邊等著。”說著,他直接摟著唐氏回房休息了。
官衙內。
高章直接把阮三爺和刺客叫上了公堂。
刺客一口咬定就是阮三爺指示的,而且行兇的利器也交了上來。
阮三爺此刻慌得一批,他強行鎮定,矢口否認:“他血口噴人,沒有證據的事怎麼可以亂說,再說了,清辭和大嫂都是我阮家的人,我為何要找刺客殺她們!”
他腦子轉的快,反正就算當初給了刺客的錢,也不是銀票,不能證明他說的不是真的。
公堂上頓時陷入了僵局,背後僱傭的證據確實沒有,就憑刺客的話,也確實不容易定罪。
高章冷哼:“就算刺客說的不算,你也沒辦法證明自己是無辜的,所以,你最好不要逼迫本官用刑罰。”他一向以刑法冷酷著稱,聽他這麼一說。
阮三爺的腿都開始發抖,此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一個穿著官府的老頭走了進來,阮清辭和阮其珩並不認識,高章站起來尊稱:“桓相爺好,來人看座。”這兩人才知曉來的是桓青芸的父親。
桓相爺掃視了一圈跪在地上的阮三爺,阮三爺頓時兩眼放光,大聲喊冤枉:“求相爺給說兩句,下官並沒有殺人的證據呀。”
桓相爺看了一眼公堂,對高章說:“他好歹也是個侍郎,你就這麼給他抓來,還沒有確鑿的證據,這樣不太好吧。”
“相爺,杵作驗過傷,阮夫人的劍傷就是刺客所為,而刺客交代了阮粟,作為嫌疑人,他也有被審訊的必要吧,相爺您說呢?”高章公事公辦,雖然語氣是探詢。
桓相爺倒是沒說啥,他掃了一眼阮粟:“你若是做了,就實話實說,若是沒做,也不用擔心,公道自然回還給你。”
阮三爺拼命地叩頭:“我沒做,請相爺和高廷尉給個公平。”
“算了,我看這樣,高廷尉可否再多給阮粟一些時間,畢竟阮夫人也真的是他的家人,哪裡有自己家人害自己的道理,想來這裡怕是有人故意陷害。”桓相爺的話一出,阮三爺感動的涕淚交加,不住地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