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辛苦您了。”
夫妻倆目送醫生遠去。
大晚上趕過來,兩個人都有些疲累,嘆口氣進了病房。
病房裡的燈開著,地上的血跡已經清理過,可是瓷磚縫裡仍舊有深一些的痕跡。床上被褥倒是在她搶救的時候被換掉,雪白而嶄新。年輕的姑娘躺在薄被裡,頭上纏著一圈紗布,襯著小臉蒼白細致。得益於從小養尊處優的生活和楊嵐在她身上的投資,原本只在中上的清秀面容,因為面板細嫩,多了幾分令人憐惜的悽楚風情。昏迷中的甄明馨,比醒著的時候好看。
“哎。”
榮太太的目光從她頭上移到手腕上,無奈地嘆了一聲,心疼的很。
相處多年,榮桓自然曉得她性子,溫聲安慰說章:“好了好了,這人也沒事,別太擔心了。”
“你說這楊嵐也真是的,怎麼就沾染上毒品那害人的東西了?”
“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事,別想了。”
榮桓沉聲又道。
其實也沒什麼想不通的。
家道中落的離婚富太太,手裡握著大把鈔票,時間基本上都耗在享樂上,出入娛樂場所的次數多了,很容易就被那些人盯上,耳根子再軟點,人飄了就容易陷入萬劫不複。
只是可憐了這丫頭……
榮桓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到了床上,多看了幾眼。
饒是在睡夢裡,秀氣的眉眼也斂著愁悶。
“先生,太太。”
邊上的保姆自然不敢睡了,小聲喊了一句之後,惶恐地說章:“臨睡前吊瓶都打完了。甄小姐看上去也很正常。我真的沒想到她會在半夜裡自殘,是用了榮先生帶過來的水果刀……”
榮桓下午過來的時候帶了果籃,也是他想的周全,在水果店順便買了水果刀。
保姆話剛說完,榮太太的臉便拉了下來,不滿地問章:“你這意思是怪先生買了水果刀?”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保姆連忙低下頭。
“好了。”
榮桓打斷兩個人說話,道章:“事情成這樣誰也不想,追究有何用?”
他看向榮太太,想了想,說章:“天都快亮了,你不放心就在醫院裡再待會兒。我得去公司,今天上午有一個和各地大代理商的見面會還挺重要。”
榮太太將他送到電梯口,目送他進電梯,突然又喚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