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生的調理治療下,米小諾的身體大有起色,已經能下床應付日常了。
顧成望是心慰的。季相哲是高興的。
可是,那個恢復了體力的人,卻沒有恢復往日的情分,她在接受著季相哲的一切安排,單單不接受他顧成望的有心有意。
顧成望是無力的。
他不能對那個玻璃般的人動氣,你看那個生氣的人,轉眼就嘔上了吐上了,上氣不接下氣地,似是要將腸子吐出來。
顧成望心痛啊。
他唯有順應那個情緒敏感的人,聽任她的心情釋放,然後看著她與他人有說有笑,確切地說,是與有情人互動著,溫情著。
造成這一切因果的,是誰呢?又該怪誰呢?不怪他顧成望自己,還能怪誰呢?自己種的惡果,只有自己咀嚼的份兒,他恨吶,恨那個曾經偏執狂的自己。
儘管米小諾不喜歡看到他見到他,但是,顧成望沒有因此停止關心的腳步。他還在有心地為她準備著她的必須的不必須的用度,悉心地提供著一個病人所需要的最為舒服開心的一切可能。
每當季相哲進得病房,顧成望就會識趣地離開,他不想惹米小諾煩,更多地是不想激惹自己眼見處的怒火。
隔著窗戶依然能望上一眼的顧成望,對著房間內的兩個人頓生無限的落寞嫉妒恨。可是,再多的醋意怒意,顧成望都強忍著,因為作為病人意義上的那個人可是個瓷娃娃,她的情緒激動不得,她的身體和身體裡的小生命都需要平靜的呵護。
是的,他得忍住自己的衝動,他得大局地看向未來。
怒火在眼,燒灼著心神,可是,轉過身的顧成望,似乎轉眼就忘記了。不斷地撿拾信心的人還是會貼近著病床,為她送上自己的有心和有意。
可是,米小諾就是不接受他的好意,她推掉他送來的東西,她掰開他關切的手,她躲過他溫存的目光……她在一點一點地撕裂著屬於顧成望的所有希望。
此刻的顧成望,受點冷落冷遇都不算什麼,只要能爭取到自己想要的未來,做牛做馬他都願意。反正他也透心地明白,此刻不爭取,未來還有爭取的機會嗎?所以,固然米小諾再不理不睬,再惡言相激,他都不為所動,他得守住自己的堅定。
他倒是希望米小諾能夠揮舞著拳頭打他,那說明她的力氣更大了,她的生命力更加旺盛了。旺盛的生命力才是一切的希望啊,他得助力她的身體健康向上。
是不是,一個人對你發怒發威了,就意味著這個人是在原諒你的錯誤?然後走向和解呢?
如是想的顧成望,很是期盼著米小諾的武力開火,然後然後他們重修舊好。
是不是,一個人對你不理不睬了,就意味著這個人離你漸行漸遠了?如是想的顧成望,心臟就慌亂得沒了章法。他怕啊,他怕從此失去心尖尖上的人。
顧成望的所有幻想和期待,都在等待他的諾兒火氣消散了,他們重續曾經的美好,共赴希望的明天。
米小諾因為顧成望才受此一劫,心中所有的怨氣都歸集在那個人的身上。劫後重生的她,不願再見到他,更不願接受他的所有好意。
所以,顧成望所期望的用時間換空間的情懷,到底是沒有如願心願,當他聽到米小諾所做的決定時,到底是撕破了所有的忍讓和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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