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棄疾沒有回答。
只是默默的看著燭火。
“起兵山東,生擒逆賊,這些事你忘了嗎?”
“歸正南渡,建飛虎營,這些事你也忘了嗎?”
辛棄疾依舊沒有說話。
只是燭火依舊跳躍著。
他們一起渡過了八天的時間。
這些時間對於辛棄疾而言,或許談不上什麼快樂與否。
最多隻能說,沒有虛度光陰。
這樣也挺好的。
陳同甫挺好的,他也挺好的。
他們都一樣,滿腔熱血,滿腔抱負。
但最後的後果,無非都是被雪藏。
他辛棄疾稍微好一些,至少沒有捱打。
而陳同甫,則是因言犯上,被打了一個好歹。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但陳同甫去了北方,他卻還在這裡待著。
待著不知道要呆多久,或許要呆一輩子。
辛棄疾想起這件事情,他就想笑。
悽慘的笑。
有時候笑不出來。
他就喝些酒,將自己灌醉,然後在半醉半醒之間,做著屬於自己的夢。
遙不可及的夢。
那個夢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