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貨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還是……不會寫打仗哈哈哈
沒幾章打仗就結束了,恪哥哥和濃濃的養兒番外也不用期待了,番外是全新的故事,所以才把啾啾留到正文裡來233
☆、紮心
冉煙濃在小院裡給花澆水, 她發覺即便是跟著容恪來了陳留, 夫妻之間依舊是聚少離多, 唯一的好處不過是,她總能最快得到容恪的訊息便是了。
一轉眼秋入冬來,陳留地處北方, 冬又入得早些,胡天十一月,已是飛雪連綿。
下蔡城中, 已是天寒地凍、滴水成冰,簷角下那一叢四季常開的蘭花也蔫了綠葉,最護花的人視若無睹,只有冉煙濃有心給他澆灌, 到了黃昏時, 容恪才歸來,一身重鎧,銀色的披風後頭沾了大片血跡,冉煙濃便知道他方才又惡戰了一場。
她放下水瓢迎了上去,容恪將披風解開扔在一旁, 握住了冉煙濃的手,“怎麼這麼冰涼?”
天這麼冷,她還在外頭澆花, 容恪蹙眉捂著她的手,將人拉到內堂,屋舍簡陋, 只有一隻火缽,他蹲下來撥了幾塊炭火,將煤燒起來,英俊的眉眼透著一絲疲倦,冉煙濃不想他在忙前忙後地為自己著想,“恪哥哥,我是不是又成了你的負累了?”
“怪我學藝不精,有時候,我都盼著我是個男人能陪你一起。”
容恪失笑,將火鉗擺在一旁,便拉著冉煙濃到懷裡溫存,“傻濃濃。你是個男人,我要娶誰回家。”
冉煙濃臉頰一紅,小聲道:“回家時再變回女人就好。”
真是傻得可愛。
容恪忍不住親了親她殷紅的嘴唇,火苗升起來,噼裡啪啦地幾聲響,晃得他漆黑的眸子裡全是燃著的焰火,容恪笑道:“沒什麼大事,那位大舅兄搶著我的活,我是被他弄得提早退出了戰場,好在他曉得進退,知道窮寇莫追,眼下清閑了些。”
將她冰涼的手掌搓了搓,聚起一波熱氣,容恪又放在嘴邊哈氣,暖暖的,冉煙濃眼眶也慢慢紅了,他抓著她的手一直便不鬆了,“不過,過幾日確實有場硬仗要打,我要離開下蔡城半個月。”
“我隨你去!”
話一出口,容恪便微微蹙了眉,“天太冷了,就在屋裡你便凍得發抖,別凍壞了身子。讓你跟來下蔡,已是我的底線了。”
冉煙濃嘟了嘟唇,“你的底線就這麼淺?”
“對,那又如何。”容恪沉下臉色,溫潤的眉眼吊著一絲涼意,“即便是拿整個大魏來,問我如何取捨,我也選你。”
冉煙濃目光一動,怔忡地凝視著他的面容,心裡感動得脹痛,什麼小性子小脾氣全沒了,忍不住便拉過了他的手掌,反握住,鄭重道:“恪哥哥,我什麼都答應你。”
“哎!”
內堂正對著大門,屋外一個披著一身雪帶著一隻鬥笠的男人喊了一聲,兩人一起回眸,只見換了一身幹淨裳服的冉橫刀,急匆匆闖入屋簷下來,正情濃的兩人不自然放開了手,冉煙濃趕緊催促著道:“恪哥哥,你回房換身衣裳罷。”
“嗯。”
冉煙濃這是怕他們倆打起來,容恪笑著摸了摸她的耳朵,起身便走了。
冉橫刀闖入內堂,左右一瞟,“家裡竟沒個伺候你的人?”
冉煙濃將冉橫刀請到裡頭座,一面安頓茶水一面笑道:“戰事吃緊,男人打得這麼艱難,我身為容恪的妻子,總是不能跟在他身後享清福吧?”
“還是伶牙俐齒。”冉橫刀是心疼妹子,想不開跟來這窮鄉僻壤,也道,“我記得六年前,你還沒出嫁,將大魏的輿圖背得滾瓜爛熟,還說陳留膏腴之地,我今來了,可只見這處處窮山惡水的,膏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