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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容恪不負她望地又輸了。 (33) (6 / 8)

夫婦倆商量好了,冉煙濃起身去找冉秦。

冉秦自然不同意,他女兒是嬌養著長大的,跟著容恪風餐露宿,已是吃了這麼多苦頭,上戰場,即便不親自殺敵人,也是危機重重,他無論如何也不放心冉煙濃沖動行事,再者長寧幾年沒見著女兒了,牽腸掛肚,見與女兒說不通,冉秦便將長寧搬了出來。

果然冉煙濃便怔了一瞬。

冉秦以為冉煙濃至少要為難一陣,但她卻沒有,“等戰事過了,我與容恪一道回魏都見母親,再向皇上負荊請罪。”

跟著容恪久了,連說話的口氣都和他越來越相似,冉秦瞪著眼睛,差點沒抽出皮鞭打人,但幸好嫁出去的女兒,冉秦不方便教訓,她要跟著夫家又沒有錯,冉秦便虎著長臉不肯說話了。

僵持許久,那邊,明蓁將熟睡的綿綿抱上了馬車,兩人在車裡安歇。

容恪取出了那隻陶壎,吹出纏綿的曲調,在寒意徹骨的晚秋裡,這首曲子格外空曠而悲涼。

啾啾枕著小胳膊,聽著父親的壎聲,數著天上的疏星,小聲道:“爹爹吹的什麼?”

“《歸雁》。”容恪放下陶壎,淺淡的眸光彷彿載著一天星河,熠熠斑駁。

啾啾不大明白,小聲問:“鬼醫爺爺說,等秋風起來時,北邊的大雁就要往南飛了,爹也要往南飛麼?”

容恪一笑,“薛人玉教了你不少。對,我們是魏人,要南歸了。”

啾啾看了眼容恪手裡這只精緻的陶壎,也心癢癢的,“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學這個。”

容恪失笑,“臭小子毛還沒長齊,便想著學吹壎了?”

“爹又看不起我。”

啾啾嘟起了嘴唇,容恪無奈地一笑,將他拉到懷裡來,自身後握住了啾啾兩只爪子,將他的小手摁在陶壎的圓孔上,微微歪著頭,看著啾啾手忙腳亂地亂按亂吹,有點好笑。

冉秦和冉煙濃一道走回來時,正好便看見父子倆這麼副溫馨局面,本來是想找容恪算賬,怎麼又縱容冉煙濃胡鬧,可是一看,便想明白了,容恪是太將冉煙濃放在心上,連她這些無理的胡鬧的要求他都不捨得拒絕。

冉秦於是默默地一聲嘆,又揹著手離開去了,“隨你們吧。”

終於是說動了爹,冉煙濃抿了抿嘴唇,說不出的開懷。

她沒打擾父子倆,跟著明蓁上了馬車,再過兩日,就要分道揚鑣了,她想好好陪著綿綿。

啾啾已學著吹出了幾個破碎的長短不一的音調,正在一旁隨著曲紅綃打情罵俏,想著兒子又該長什麼樣兒的江秋白,不覺回頭笑道:“啾啾小世子,再吹,這幫大老爺們都要讓你吹尿了。”

啾啾臉一陣紅一陣白,容恪笑著扔了一隻水袋過去,讓他閉嘴,江秋白伸手接住,也笑著抱住了曲紅綃,她勾了紅唇,也有幾分忍俊不禁。

這時,容恪懷裡的啾啾揪起了小腦袋,“爹,我是不是沒天賦啊?”

容恪挑眉,“這麼容易便想著放棄了?你學武,和學吹壎是一樣的?”

啾啾搖頭,“當然不一樣啊,我很喜歡練武功,就是……太小了,爹,我什麼時候能長大啊,我想像你一樣厲害。”

“我厲害麼?”容恪將兒子的額發撩起來,緩緩一碰。

“嗯。”啾啾用力地點頭,“他們見到爹,都要行跪拜大禮,而且,爹是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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