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仁義見柏青手裡還攥著那封信,不解他為何忽然反口,柏青冷笑著將信摁在他的胸前,“自己看看吧,騎虎難下了。”
殺了,不能全兄弟之義,不殺,不能盡侯爺之忠。
世子可真是想得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徐氏和賈修就告一段落啦,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篇我覺得字數有點兜不住了。
因為正文裡會有五歲的啾啾,我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吧2
計劃的三十萬字是鐵定搞不定了
☆、言好
總算是將徐氏和賈修之事處理完了, 冉煙濃都不忍看一個女人被拖到庭院裡打得皮開肉綻, 一個人回了房, 等了很久,容恪才施施然回來,她抱著小啾啾正在逗弄, 一看到一臉微笑彷彿參透了什麼天地奧秘的父親大人,小啾啾沒來由得一陣害怕一陣懊火,直往娘親懷裡鑽。
冉煙濃都沒辦法, 只好無奈地撒開手,“恪哥哥,你家兒子快半歲啦,還一點都不親你。”
小家夥親不親容恪不在乎, 有身邊一大幫子的人寵著, 要沒個嚴父,這棵小樹苗遲早歪了長,或是躥上天去。
冉煙濃咕噥了一聲,容恪將兒子接過了手,將他擺在床上。
小啾啾已經可以自己用自己的小屁股穩穩當當地坐在褥子上了, 兒子生得一雙淺藍色的瞳眸,讓下人都看了驚異,門房是侯府幾十年的老人, 告訴容恪,小公子這一雙眼睛同當年的秀秀夫人生得極像。
這話門房隔三差五就要說起,秀秀當年真是一個美人, 至今都讓人念念不忘,門房大爺也不時懷念起以前風韻絕佳的美人,可惜他早就啞了,說不出話來,只是激動地一個勁比劃。
冉煙濃道:“恪哥哥,既然侯爺的事了了,咱們就準備好收拾東西去月滿罷。”
前不久就無意之間瞥見,容恪在找人打點月滿事宜了,冉煙濃早猜到他決意要帶著她離開了。
容恪垂下了目光,薄唇微彎:“濃濃,你和明姑姑去收拾細軟罷,打點好了,即刻便可動身。不過東西需少備些,要瞞過王猛和王玄的耳目並不容易。”
冉煙濃蹙眉,“那王流珠……曲將軍說,她對你好像勢在必得?”
容恪垂眸,淡淡笑道:“旁人對我有怎樣的心思我都好,我只要冉二姑娘。”
一番話說得冉煙濃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坦了,揚唇,笑靨如花,“那也是。我才沒有不信你的意思。不過,侯府裡種了這麼多的花兒,我可喜歡,月滿不知道有沒有,就這麼走了怪可惜的。”
容恪也笑道:“放心,去了再給你種。”
“那我要十八種桃花。”
“可以。”
“四季蘭、君子蘭、薔薇、芍藥、牡丹都種一園。”
“可以。”
想了想,發現其實都是瑣碎小事,無可交代,只是她對未知的月滿還有幾分畏懼和期待。
夜晚皓月的澄毀灑滿了濃墨一般的夜,花影被風一攪弄,繞樹盤根,曲折地蔓上亭臺來,夫妻倆好像都放下了心事,在離開陳留的這夜裡,一起在亭月之下小酌。
遠處,一縷黑黢黢的影子閃過,落在了瓦簷上,曲紅綃仰面躺在屋簷上也在喝酒。她喜歡曬著月光的感覺,清冷,寂寞,但一個人卻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