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習武之人都這樣~而且他是個戒備心百倍於人的人。
☆、成婚
冉煙濃一看容恪提劍起身,驚嚇地身子直往後仰,方才藏在袖中的薑片不知該不該用時,他卻轉身大步出去了。
“發生什麼事了?”
她還以為,容恪一言不合要提劍了結了她。
但是理智一回攏,她便想到他們是皇帝禦旨撮合的婚姻,她是皇帝欽封的韶音郡主,他不敢明目張膽地造次。
不過也就是這麼一想,明蓁姑姑忽然掀簾而入,臉色倉惶地泛著白,冉煙濃飛快地起身,“姑姑?”
明蓁抱住她的一條胳膊,將人拽回身後,“姑娘,有人襲營,你不可出去!”
話音未落,那白帳外又傳來了兵刃相接的打鬥聲。
聲勢浩大,遠非白日裡所見的那幫馬賊能及。
冉煙濃有一些拳腳功夫傍身,不想被明蓁姑姑擋在身後,她掙動了幾下,沒想到明蓁手勁兒大,竟一時甩脫不得,反被掐住了手腕,捏得通紅的,明蓁蹙眉道:“世子爺說,他會處理,這個時候不用你出去。”
她凝神聽了一會兒,外頭還有容恪說話的聲音,但說的什麼具體的便聽不清了。
有一團篝火被踢翻,險些踹將過來,點燃了他們的蓬帳。
冉煙濃吃驚地伸手堵住了嘴唇,看來離得不算遠,要是有人跳將進來,要威脅自己和明蓁姑姑的性命……
說時遲那時快,又一支羽箭從外頭射過來,箭鏃碰到了白帳,落了地。
雖說到底是沒穿透,但也足夠讓明蓁害怕,又拉著冉煙濃退了好幾步,幸得後頭再也沒有任何兵器和火威脅到她們的性命,隔了兩炷香的時辰,一切似乎已經風平浪靜。
冉煙濃作勢點了點明蓁姑姑的背,“姑姑,我們出去瞧瞧。”
明蓁警惕地豎著耳朵又聽了幾聲兒,卻是沒動靜了,才松開冉煙濃的手。
冉煙濃圈著手腕揉了揉,掀開帳篷白簾,外頭卻已橫屍上百,有黑衣蒙面的,也有陳留計程車兵,但黑衣人明顯要死得多些。
橫七豎八的屍首,血染滿路,容恪一身紅衣立在場中,那個透著溫和和詭譎的少年,長劍滴著血,正微笑著,一劍劃破了一個跪立的黑衣人的脖頸。
血練一飛,血沫四濺。
黑衣人安靜地倒地,臉上連痛苦的神色都來不及綻開,一朵血色蓮花已盛放頸上。
這是冉煙濃第一次看到殺人。
行兇者是她的夫君。
一個人飛步趕來,著身煙青流紋的勁裝,揹著箭筒,手裡握著一張弓,疾步趕至容恪身前跪下複命,“世子,弓箭手已被清理,可繼續北進。”
容恪還劍入鞘,略帶一絲譏誚和笑容。
“不查查是誰要下毒手麼?”
身後傳來一個柔軟而清脆,宛如風過溪水的少女聲音。
他們都不約而同地轉身,回眸,他們的世子妃並沒有因為方才羽箭齊發而受到驚嚇,也沒有因為世子殺人而感到憤怒和害怕,而是很從容地,笑靨如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