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闆簽下協議書之後,我把協議書推到了一邊,然後問出了一個我一直都想問,也是最納悶的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要砍我,還有,秀兒……”
我從未意料到,當我提到他女兒秀兒的時候,胡老闆黯然的眼神,然後又死死盯住了我,兩只個眼球裡面都是血絲,臉色蠟黃,兩頰的蘋果肌都鬆弛了,看著著實有些嚇人。
保險起見,我從凳子上坐了起來,接連退了幾步,又顫顫巍的接著把剛剛沒問玩的話問了出來,“說吧,秀兒到底是人是鬼!還有你為什麼砍我!為什麼說我不死,她就要死了!”
我問這話,因為我壓根不相信所謂的“酒後傷人”,因為那一天是下雨,我鼻子靈著呢,壓根就沒有聞見胡老闆身上有酒味。
而且前一秒,胡老闆還和我們又說有效,拿斧子砍我,發生的特別突然,完全就沒有預兆。
問完話,胡老闆還是惡狠狠的瞪著我,但沒一會,他就滿臉痛苦的把頭埋到了雙手裡面,許久才說了一句話。
他說:“這些罪都是我的,我自然會還你,不管我女兒的事情!”
說完這些,再問胡老闆什麼,他就什麼都不肯說了。
和解金拿到,胡老闆鄭重其事的給我道了個歉,說是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我們表面上也點頭答應,但我們仨人都彼此心知肚明的,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樣過去!只是幾個人都放在心裡沒說罷了。
因為就目前胡老闆這個精神狀態,怕是追問下去,到時候真得鬧出人命了!
可人都有個愛刨根問底的毛病,張伯尤其的例外,車子在剛剛開動,張伯還是沒忍住,於是他就提出再去問這胡老闆幾個問題,想徹底的搞清楚這件事情!
我跟老幹部都同意,老幹部就直接開車折返了回去。
可等我們返回到旅店的時候,這旅店如今哪裡還有人吶,大門緊閉,胡老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等了很久都胡老闆都沒有出現,夜色漸晚,張伯沒耐性了,又提議直接去秀兒的房間看看!
沒跟屋子主人打招呼,這叫非法入室,也是犯法的,老幹部就是執法的,自然就不同意,於是張伯就苦口婆心的花了半個小時才說服老幹部。
因為兩天的住宿,我已經對我開始所住的房間窗外的情況瞭如指掌,只要稍微會爬樹的人,都能很輕松的上去!
我肩膀有傷,自然不可能是我上,老幹部有些反對,他也不想上,所有這活只能是留給一個張伯去幹。
張伯雖說有八十歲了,但他的體能就和他身體一般,靈活像個猴子,三兩下就爬了上去。
上去之後,他就潛進了房間裡面,但是自從他進去之後,整個人便沒了動靜,任憑我跟老幹部在外面怎麼喊,張伯始終不出聲,甚至連電話都打不進去。
時間長了,難免會擔心,我沒法攀爬,只好是老幹部上去了。
但是老幹部上去之後,和張伯一樣,上去整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沒了一點動靜。
獨自一個人,喊天天不應,喊人人不回,急的我是在地下來來回回的打轉。
一會之後,這種焦躁感並沒有消失,反倒是隨著兩束照射在空氣中的汽車大燈變的愈發嚴重。
這車我認識,就是這家旅店主人胡家輝的。
看見胡家輝來,我最後大喊了一聲,“快走!狼來了!”然後就藏進了屋子的一個衚衕裡面!
胡老闆從車上下來之後,神情緊張,下車不是掏大門鑰匙,而是抬頭看了一眼秀兒房間的窗戶,然後碎步的跑進了屋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