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喊叫的時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眼神狂亂,近似瘋狂。
我又是驚恐又是疼,雙手想拿掉嵌在肩膀上的斧子,但手怎麼也提不起來,疼的大叫了一聲,倒在了地板上,腦袋一陣陣發暈。
眼神迷糊中,我看到張伯起身朝我走了過來,但是沒等到他靠近我,我就沒了意識。
等到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小診所,手上還插著針管,而張伯和老幹部倆人也守在我的旁邊。
見到我睜開眼,張伯和老幹部明顯鬆了口氣。
“你可算是醒了。”張伯說著,幫我輕輕墊高了脖子底下的枕頭。
我嘴有些幹涸,吞了一口唾沫,“我沒事,就是肩膀有點疼。”
現在手上能用些力,我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哪裡斜著從咯吱窩裡面纏上了一圈繃帶,“這是哪裡?”
“這裡是一個小診所,這裡離大醫院比較遠,我們怕你失血過多,就把你送過來了,還好你傷的不重。”老幹部身子上前一步替我解惑。
他說完,我才重新記起來我是被店老闆給砍了,便疑惑地繼續問道:
“店老闆瘋了麼,幹嘛要殺我!我又沒對他女兒怎麼了,怎麼喊著我不死他女兒就要死!”
當談到這裡的時候,我還是很氣憤,沒想到一個看似挺清純的姑娘,卻和她老爹一樣是個瘋子!
老幹部繼續說道:
“沒事了!他已經被送到了附近的公安局,在事情沒有調查出來之前,他是回不來的了!”
老幹部並沒有回答我的疑惑,所以我就又問了一遍,“那店老闆是不是精神有問題,我又沒招惹他,好好的拿斧子砍我這算什麼事?”
老幹部張嘴正要說些什麼,張伯這突然插上了一嘴,解釋道:
“那東西不是斧子,我剛剛看了,那玩意叫做降魔杵,是一種法器,我估計是複製品,要不然是真的斧子,你以為你小子還能見到我們?”
聽了張伯的話,我連連點頭,難怪我捱了一下這斧子,但傷勢卻並不是很重。
這件事算是把張伯給剛上了,原本是為了來調查徐輝的,沒成想到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來,這一下子,又把行程給耽誤了下來。
張伯決定,就此再租間賓館,一來我現在傷勢還沒轉好些,二來他們也在這邊配合當地警察調查此事,如果是回去了,一來一回的調查就會顯得特別的麻煩。
我也很贊同張伯的這個決定,便同意了他的決定。
耐著性子在這邊待了幾天,傷口開始癒合,而警局那邊也有了消失,但只是說店老闆是醉酒傷人,並已經按照規定進行了刑事拘留和罰款,然後警局那邊問我要不要起訴,如果不起訴,可以選擇私下和解,我看了一眼張伯,張伯朝我使了一個不要的眼神,我便拒絕了上訴。
雖然沒有查出什麼結果,但這並不能冤警局,因為他們職責是維護社會穩定,保障人民財産安全,雖然平時我們看不見他們做的,但是他們對人民的犧牲,是無法估量的。
而且,這種事情本就是我們來調查的,如果把希望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不說砸了自己飯碗,這臉都是打的砰砰作響!
等到再次看到店老闆的時候,我們幾個都被嚇了一大跳,因為憔悴灰敗的像是個將死之人,這種程度,不像是蹲過幾天班房就能造成的。
雙方坐下之後,張伯拿出了他擬好的一份和解協議書,而店老闆,竟然看了一眼就直接簽上了字,一句異議都沒有。
我很詫異,因為張伯在和解書上寫的和解金額要的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我接過和解書,看了一眼,上面寫著:胡家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