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bert也饒有興致地看著操場上的人,感嘆了句:“他可真討人喜歡。”
宋詩意連連說no,“討人喜歡是假象,討人厭才是真的。”
gibert大笑著反問:“你真這麼想?我聽說口是心非是全世界女性的通病。”
“那可不包括我。”她信誓旦旦地說,“我是真的不喜歡他。”
視線落在玻璃窗外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身上,她瞥了一眼,換中文對自己重複了一遍:“我才不喜歡他。”
<101nove.defg到uvxyz都喜歡他,她這個s也不喜歡他。
一點也不喜歡。
誰會喜歡一隻成天招蜂引蝶,走哪兒都能廣交朋友的兔崽子?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朝三暮四是常態。不能相信什麼二十年來只動過一次心的假話,像這種花蝴蝶,動心當真就跟來姨媽似的,一個月至少一次。
宋詩意擦把汗,守住心神。
“休息的差不多了,再來。”她從地上爬起來,重新站上了機械板。
而忙忙碌碌的程亦川在與朋友道完別後,又開始著手忙起下一件事來。
宋詩意不止一次對他說:“你都要回國了,別跟著我去康複中心,自己該幹嘛幹嘛去。”
他沒一次聽她的話,直到這一天,他在早飯之後主動說:“今天我就不去gibert那了。”
反倒是宋詩意一愣,但“你要幹什麼去”也問不出口,她頓了頓,點頭說:“好。”
程亦川似笑非笑:“你不問我打算幹什麼?”
“我才不關心你要幹什麼。”她滿臉冷漠。
程亦川坐在餐桌上,從視窗看見她騎車遠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呵,女人。
沒關系,女人就愛口是心非。
他打起精神來,回臥室換衣服,背上了超大的揹包,數了數現金,怕不夠,又帶上信用卡。最後興沖沖騎車趕往市中心。
這些天來他列了一張秘密清單,今天是採購日,他一口氣跑了好幾家商場,總算把東西買齊全了。
臨走之前,他有一份大禮要送給她。
哼,不把她感動得以身相許、淚眼婆娑,他就不叫程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