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那知府的府邸中柳如眉還沒弄明白事情的發展狀態,只一心沉浸在趙易來接她回家的歡喜中,等出了府,現在才反應過來,趙易似乎是答應了那狗官要搬出海島。
柳如眉停下腳步,拉住趙易的衣袖。趙易感知敏銳,見柳如眉停下不走了,便柔聲問道,“怎麼了?可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
柳如眉微微搖頭,抬眸望著趙易,她不是扭捏的女子,直接問出心中疑惑,“剛才聽你和那個知府說,要搬出海島,難道你為了救我答應了他這麼無理的條件?”
羅浮也在一旁搭話,附和道,“對呀,閣主,難道我們真的要搬出去嗎?這也太憋屈了吧,憑什麼啊?”
“怎麼可能呢?”趙易挑眉一笑,眉眼間都是狡黠,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說道,“口頭上答應那個狗官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我怎能真的搬出我們的家呢?大丈夫,自然是能屈能伸,與那等小人而言,不必講信用。他手中又沒有字據之類的憑證,能奈我何?”
柳如眉見趙易飛揚的神色,心中暗暗發笑,還耍賴,跟個孩童一般。
羅浮聽完之後,卻急不可耐地問道,“那就這麼簡單地放過那個狗官嗎?他綁了夫人,這仇我們總不能不報吧?”
趙易斬釘截鐵地道,“當然要報!”
“怎麼報怎麼報?”羅浮急切地問道,手中的佩劍已微微出鞘,寒光一閃,道,“要不,我去做了他?本英雄行俠仗義,也算是為照縣的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了。”
柳如眉見羅浮那個沖動樣,安撫他道,“知府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也算是皇帝的人,我們不能動他,更別說手上沾他的狗命了。”
又看向趙易,道,“夫君一直這般淡定、胸有成竹的模樣,想必已是有了應對的計策了吧。”
趙易也看向柳如眉,二人相視一笑,極有默契,他道,“果然知我者,夫人也。”
羅浮打斷他倆的含情脈脈,絲毫沒有身為一個燈泡的自覺與愧疚,插話道,“既然有計策,那就快說呀!我已經等不及要弄死那個狗官了。”
趙易心中對羅浮的不知趣也是相當的無可奈何,只好說道,“當然不會就這麼便宜的放過他,既然斬草就一定要除根,否則春風一過,他就又開始四處蹦噠了。既然那知府是朝廷的官員,就讓皇帝去處罰他。”
“你是說?”柳如眉似乎知道了趙易的計策。
“是的,”趙易點頭,對羅浮道,“你現在速速進宮,將這件事稟告皇上,膽敢綁架郡主,就已經是死罪了,更何況他以前為官不仁,做過那麼多欺壓百姓的事。你全都說與皇上聽,向皇上請旨,有皇命在身,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弄死他。”
“好主意!我這就去。”羅浮拍手稱快,風風火火地向皇宮馳騁而去。
看著羅浮急急忙忙轉瞬間便無影無蹤的背影,趙易笑道,“他這個性子,怕是一輩子都改不了了。”
說著,拉著柳如眉的手,慢慢向海邊碼頭走去,關心道,“要不要坐轎?你在那府中可有受什麼委屈?”
柳如眉不想將知府意圖侵犯她一事說出來讓趙易堵心,輕描淡寫地說,“就這般走一走吧。他並沒對我做什麼,,他不敢太過分。”接著又訴衷腸,“但我很擔心你,我怕那知府用我要挾你去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