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上的那所富麗堂皇巍峨雄偉的大房子,今日大門緊閉,不見有人出入,看起來有一絲絲異常,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書房內,空氣中充滿了緊窒感、似乎有些壓抑到難以流動,每個人都屏氣吸聲,大氣都不敢撥出,竭力避免弄出聲響。
趙易的臉上一片冰冷之色,周身氣息肅殺得彷彿從凜冽寒冬中走來,他緩緩開口,道,“羅浮。”
被趙易點到的羅浮已經從沖動中冷靜下來了,雙手抱拳,穩重得問道,“閣主有何吩咐?”
趙易素來智勇雙全,冷靜果敢,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沉聲道,“速去查一下如眉被關在何地,要快。”
難道閣主要去搶人了嗎?羅浮腦中不著根據地想著,動作卻很快,立刻領命出去了。
書房內又是一片死寂。
趙易再一次陷入了漫長而又焦灼的等待之中,他恨死了自己這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連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他還算什麼男人。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他要主動出擊。
雨殺閣在江湖中威名赫赫,辦事效率自然也不低,不一會,羅浮就帶著訊息回來了,他的語氣中帶有一絲急迫,道,“閣主,查到了,夫人被那個狗官關在他的府邸裡了。我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要帶著兄弟們殺進去?”
“殺殺殺,一天到晚就知道舞刀弄槍,”趙易有些無奈,“什麼時候能收一收你那一身江湖氣?”
“那閣主你說要怎能辦嗎?你只管下令,我羅浮立刻去做。”羅浮也很無奈,催著趙易下令。
趙易起身,一甩廣袖,氣勢十足,道,“去備船,我要出海島,親自去跟那個知府談,我要跟他,好好聊一聊。”說話間趙易的手攥成拳,指骨捏得聲聲作響。
“屬下也要同去。”羅浮向趙易要求道。
羅浮身為趙易的一等心腹,再者確實有些事需要羅浮去做,趙易便應允了。
趙易帶著羅浮乘小船,輕舟快行,不一會就到了臨水岸邊。
二人來到知府的府邸前,趙易朝前方微抬下巴,羅浮極有默契地上前敲門,十分知趣。
羅浮拽著銅門環使勁扣門,像是把對知府的氣都撒在了他的府門上面,惱得裡面的看門的小奴疊聲道,“來了來了來了。”
那狗知府平日裡仗著頭上那頂烏紗帽欺男霸女,在照縣裡作威作福無惡不作,都快成土皇帝了。家奴自然也是那種橫行霸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見門外之人一個勁地敲門,一開門便罵道,“這麼急作甚,等著去投胎啊還是急著回家奔喪?”
羅浮也是個急脾氣,聞言大怒,心想等我家夫人安全救出來之後,老子就讓你第一個去投胎。但他也是個識大體知曉輕重緩急的人,表面上也擺出一副大戶人家的優越感,道,“我家老爺要見你家老爺。”
“呵,”知府的看門狗嗤笑一聲,不屑道,“你家老爺誰啊?報上名來,我家老爺平日裡事務繁忙,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的?”
這家奴態度這般惡劣,氣得羅浮立即就想上前給他一刀,氣道,“你……”
話還未說完,就被趙易扯到後面去了。趙易自生下來便是天潢貴胄,身上的氣質自是清貴逼人,旁人不可同日而語。他上前一步,沉聲道,“跟你家老爺說,海島商人趙易前來拜訪,問他是見還是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