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從未打算和皇上翻臉。
過去的幾十年裡,他在皇上身邊的角色和秦之還是一樣的。
不過是一把有用且聽話的刀。
做刀也有自己的想法,有了意願後他不願意在屈居人後,他想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時間越長,他想要的權利就越大,想做的事情就越多。
他以為只要重心不變,皇上就不會真的怪罪他什麼。
可他錯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皇上就已經不把他當自己人了。
意識過來時,秦之還已經在來江南的路上。
那一刻他才明白。這個帝王根本沒有兄弟之情,他眼裡都是算計。
二十年前他可以算計司馬家,可以算計太子,二十年後就可以算計他。
江南的這些事情皇帝當真是不知情的嘛?
他不過是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徹底把他拉下馬的機會。
他看秦之還就像看到二十年前不畏生死的自己。
那時的他,比秦之還更適合當一把殺人刀。
剛來江南的時候,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和秦之還聊聊。
他們有一樣的過往,手裡都粘滿了鮮血,一定可以暢聊一整夜。
天不遂人願啊,
還沒來得及和他們兩個徹夜暢聊,就不得不刀劍相見。
很多事情註定見不得光。
如果非要把他翻出來,就不能怪他不近人情。
他不知道村長說了多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聽到了多少,他只知道聽到這些話的人這些人都得死。
除了那個蠢得掛相的柳大人。
他走到秦之還面前,微微抬頭露出一張深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