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動靜越來越大,天也越來越黑,豆大的雨點砸在屋頂上,每耽誤一刻,府衙裡的人就多一分危險。
秦二透過門縫朝門外望去,屋頂上發著幽幽的光。
他微微一頓,對秦之還稟報道:“知州府內外全是弓箭手。”
今夜,陳偉是要不會放過屋子裡的任何一個人。
柳如風氣的牙根癢,恨不得立馬提劍出去。
“本王非要宰了這個狗東西。”
秦之還沒有說話,示意秦大和秦二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月娘和畫師沉聲道:“換上。”
四個人立馬去屏風後面換了衣裳。
再出來,秦大和秦二已經裝扮成了月娘和畫師。
秦之還帶著二人走了出去。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黑暗裡鋪天蓋地的箭雨落到府衙一角。
來不及躲避的人被被箭矢射中,倒地不起。
秦之還的腳剛剛踏出大門迎面就聽到了雨霧裡的馬蹄聲。
一群披著蓑衣的人持著火把把府衙照的清清楚楚。
秦之還避無可避和來人打了個,秦大和秦二低著頭躲在後面。
身形被前鋒營人擋的嚴嚴實實,看不到任何東西。
前路被困。
秦之還一人立在最前面,沒有挪動半分。
陳偉從馬背上下來,眼神倨傲,視線掃過秦之還的時候還帶著瞧不起。
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鬥得過他。
靴子濺起了雨水,踏著溼冷朝著他走了過來。
陳偉從沒想過站在秦之還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