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切勿動怒,為了這點小事生氣,不值得。”李宏喜低頭說道,“娘娘不許我踏入安鳳宮一步,我自是絕不入安鳳宮一步,免得擾了娘娘的心情。”
許蘿兒更氣了。他這人還當真,越說越來勁了。
想不到這世界上除了她那傻逼領導發表的腦殘言論會讓她慪氣,李宏喜這輕飄飄的話會在她心上砸下憤怒的鐵錘。
許蘿兒就等著他滾了,但他又沒有馬上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許蘿兒問道:“你為何不走?”
李宏喜看了一眼怒氣未消的許蘿兒,眼眸迅速滑了下來:“娘娘剛才說我壞了規矩,沒有自稱‘我’,我還等著娘娘罰了我,領了罰。我再離開。”
勞他還記著這個,真是費心了。
“你就……”許蘿兒一時找不出要罰他什麼。轉眼看見書桌上的紙和筆,問道,“你會寫字嗎?”
李宏喜:“會一點。”
“那你就去抄三篇字,不抄完不準走。”
許蘿兒每日練字練得夠嗆,寫完一篇字都要耗費她大量時間,手痠得要死,讓李宏喜抄三篇字,讓他感受感受,什麼叫斷手的滋味。
李宏喜猶豫了一下,點頭應下來:“是。”
他走到書桌前,看了看許蘿兒已經寫得勉強能下眼的字,然後把她寫的字移到一邊,準備筆墨紙硯。
沈豐伺候在旁邊,幫著研墨。
許蘿兒在離李宏喜不遠的位置坐了下來,看他握筆都握不穩,筆直往指間漏去,握了幾次才把筆握穩。
那笨拙滑稽的動作與他的外貌不相符合,惹得許蘿兒偷笑不止。
“李公公,抄寫不完三篇字,要儘早說,別讓我在這裡坐一整夜,等到了明早,你都抄不完。”
“是,我若抄不下去了,會向娘娘舉白旗,換別的懲罰。”李宏喜聽她還在叫自己李公公,就知道她的氣還是沒消。
李宏喜反思自己說話可能是重了些,但她說出的那句‘你們太監也會長鬍子嗎’是根本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