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該死,驚擾了娘娘習字,奴才這就退出去……”
李宏喜欲要退出去,急忙整理著衣袖的許蘿兒說道:“站住!誰準你離開了,當我這安鳳宮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跑去桌前拾起硯臺的沈豐耳朵都被許蘿兒的聲音激得一動。
李宏喜轉來面對許蘿兒。
許蘿兒走向他,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李宏喜不清楚她提這個做什麼,重複道:“奴才該死,驚擾了……”
“我說過,進了我安鳳宮的宮人們,不必自稱奴才或奴婢。”許蘿兒盯著他的臉,目光集中在他下巴的一道傷痕上。
那傷痕顯然是道新傷。
“……你破壞了規矩,要被懲罰。”
李宏喜想了起來,是有這條規矩。
他大意,給忘了。
“奴……我願接受娘娘的懲罰。”
李宏喜等著從她嘴裡說出罰什麼,她就湊到了他的面前,端詳起他下巴的那道小傷口。
”你這傷是怎麼弄的?”
傷?李宏喜摸了摸下巴,手指摸到了一個傷口。
李宏喜想著,這多半是李子義將自己踹倒時,下巴磕在地上,所留下的一道傷痕。
現要向她解釋起,李宏喜只能說道:“奴……”
習慣了自稱奴才,李宏喜一時半會不好改。
“我可能是早起刮鬍子時,刀片不小心劃傷上了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