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說是晚上回家的時候被砍的,是賭坊的人來要錢,沒錢還。
當然,這些都是民間的傳言。
而趙桓這裡卻還擺著另一個說法:汪荃殺人滅口。
地方大了是有些難管理,北邊的水災過了,南邊的旱災又起。
無論殺多少人,還是有人趁機發國難財。
但人還是要繼續殺下去。
趙桓這幾年,對某些影響不大的事,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要不然這人頭天天都在滾,這新政還真推行不下去了。
就例如,汪荃這種黑轉白的,朝廷也是預設的,甚至平日裡,從中賺一些灰色的收入,也不會有什麼。
但國難財就不同了。
江陵府每天都有人活活餓死,居然有人從運輸糧食的過程中去做剋扣。
這是做的很隱蔽,如果沒有專門的人跟蹤調查,是查不出來的。
這樣的人,在朝廷的政策下發了財,受了惠,又開始吸民間的血,造成動亂,由朝廷來承擔。
趙桓感慨: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
當然,一個小小的汪荃並不值得皇帝過多去在乎,明正典刑也就明正典刑了。
但是,這個汪荃明擺著是上面有人,而且背後的勢力不小。
另一份資料就是轉運使賀遠山了。
堂堂轉運使,地方四品大員!
而且,這個四品大員上面還有人,並且,關係開始錯綜複雜起來。
此時的汪荃,正在渡過上的屋子裡與紀南鎮的鎮監雷方洲一起喝茶,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了皇帝面前,並且已經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雷方洲心中對汪荃是非常不屑的,這是大宋文人的高貴感。
無論如何,雷方洲也是進士出身,進士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錄取的。
大宋平均每三年一次科舉,每一次科舉進士及第者雖然比前朝多很多,但也只有一百多人。
也就是說,雷方洲當年的科舉,那是全國第一百多個天子驕子裡的一位。
這樣的學霸,比21世紀的清華學霸還要厲害。
不過他這個進士太窩囊,因為年輕的時候,血氣方剛,得罪了上級,被貶官。
當時他在東京任一個閒職,因為讀書人的臭脾氣,總想改變點什麼,後來什麼也沒有改變,把自己的命運給改變了。
自從他到了紀南鎮做鎮監,整個人就徹底變了,就是變的世故老道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