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仁雲一咬牙,用力把伍祥威的這條棉襖給扒拉下來,“都什麼破玩意兒,丟了罷,再給賣新的!”
伍祥威之前被封仁雲扒拉了兩件,都沒什麼動靜,可這些封仁雲要丟他的東西,他就不依了,大手一把揪著封仁雲的衣領。
“你耍什麼酒瘋!”封仁雲第一次被人這般揪著衣領,習慣地大怒,可面對這麼一個醉漢,還是自己耍手段弄醉的,他那拔高的氣焰一下就有蔫下去了。
伍祥威本是溫吞性子的人,練舞讓他氣勢幾分凌人,可這會兒揪著別人衣領出的話卻毫無氣勢:“你可不能丟啊!”
著乞求的口氣,殺饒眼神,封仁雲不由噗呲一下,哎呦,真是個活寶。
“為什麼不能丟啊!”封仁雲問得戲謔,就像是在都弄一個孩。
果然是風水輪流轉,一個時辰前伍祥威調戲封仁雲,一個時辰後就轉回來,只不過前者是無意後者是有心。
“難不成真是在籌老婆本?”封仁雲嘴角勾著,眉毛擰著,含水眸兒射著冰刀子。
“呵呵……呃……”藥和酒精正在高度發揮作用,伍祥威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看著伍祥威越來越紅的臉和都能滴出血來的耳根子,封仁雲才意識到藥下猛了。
“老婆本?誰會嫁給我,一個命中帶煞之人……我,是我……”封仁雲又被伍祥威揪著了衣領,伍祥威力氣之大,坐在床上的封仁雲一踉蹌,被伍祥威揪著往前傾去,兩人高高的鼻子狠狠地撞在一起,額頭也砰地相撞。
封仁雲疼得齜牙咧嘴,可見此時面露悲切的伍祥威,他有忍不下心去掙扎。
醉酒中的封仁雲以為是誰給他一拳,嚷道:“是,我該打,剋死一家人,我是罪人罪人……”罷嚶嚶地哭泣起來,一個七尺男兒哭起來不亞於受委屈的孩童,只是孩童可以選擇嚎啕,而他無論是作為大人還是男人都只能壓迫自己只能心中滴血,不能彈淚,可如今酒精作用下,他還只是咬著牙發洩自己的苦楚。
封仁雲內心如被人狠狠的揪著,有疼有悶,
他學著奶孃以前哄他入睡的模樣,一下一下別怕著伍祥威的胸口:“沒事的,沒事的,生死有命,那是洪水的錯……”
不得不封仁雲真的不會哄人。
可偏偏就是這些質樸的之眼,像極了伍祥威質樸孃親的話。
伍祥威抱著封仁雲的手在臉上摩挲著,久久才平復心情,低聲呢喃:“我會找到你們對吧,我會為你們刻碑立墳……”
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像是發誓更想乞求。
封仁雲知道了,知道為什麼他明明給了伍祥威一大筆的報答費,伍祥威卻依舊活得這般清貧,原來他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親人,沒有停止過刻碑立墓的想法。
封仁雲皺著眉,他不想問,他想選擇相信伍祥威,可是一直生活欺騙和被欺騙的他,迫使他去詢問,就如他迫使自己帶上這一壺老酒,去灌醉眼前這個強大又脆弱的男人。
當他俯下身去,在伍祥威那豔紅滴血的耳邊輕輕廝磨,伍祥威的耳根子很軟,就如封仁雲想象中一樣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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