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山,穿著白衣的弟子便多了起來,有的三三兩兩成隊下山,有的在對練武功,有的在整理山容,有的在路邊的亭子裡研習書籍。她們都是女子,白衣黑髮,看到一個男人上山,不由都望向了楊業稹,因為前段時間的事情,這些弟子是比較反感男人的,打鬥練武的弟子停了手,站在路邊瞪著楊業稹望山上走,亭子裡原本全神貫注看書的弟子也站起身來,瞪著楊業稹目送他們路過。原本從他們二人身旁路過的正在談笑的幾個弟子,看到楊業稹便止住了話題,錯身而過她們還回頭看著楊業稹,目光十分詫異。
詩織畫從她們的眼中看到了憤怒和仇恨,她害怕的縮起了身子。楊業稹把她攬在懷裡,“織畫別怕,有爹爹呢!”
兩個人走到了宮殿的大門處,一個女子已經等著他了。她看到楊業稹騎著馬走過來,向他行禮問好。“楊家後人遠道而來,辛苦了!請寒舍一坐,喝口熱茶吧!”
“山人如此好客,楊某豈有拒絕之禮,還望山人寬恕我叨擾之罪才好。”
這位弟子欠身讓行,“請,楊家後人。”
楊業稹拱手感謝,下馬進門。這是多年的傳統了,每每楊家後人來訪天山,都會重複這般問候,一表先人結下的友誼在這代人的延續。楊業稹看這弟子眼生,像是四代弟子,排在梅劍之後。看她識得此般禮儀,著實算得上上一個老字輩的天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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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門,一個弟子將他的馬牽去馬棚,楊業稹把包袱拿在手裡,裡面是要送給天山掌門的禮物,楊家人歷代和天山交換的東西。他拉著詩織畫跟著一名天山弟子來到了待客的偏殿的一間客房,幾個弟子端上來茶水,那名引路的弟子說到,“還請楊家後人稍待,小玲一會兒便到。”
楊業稹點頭。這名弟子給他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詩織畫看屋中沒了其他人,才敢走到門口處,瞅瞅院子裡的景緻,看看就在旁邊的巍峨的宮殿屋頂。
“哎呀,楊家後人這時候來?他們不是每年的端午節才會來的嗎?今年怎麼搞的?這還有幾個月呢!真是的……”話還沒說完,小玲的腳就跨進客房,看到楊業稹她立即就愣了住。
楊業稹站了起來,指著她,“啊!是你!”
小玲搖頭,“不是我!”
“你是那個……那個……”
小玲怕得否認,“我不是,我不是。”
楊業稹極力的腦中尋找,找到了小玲的全名,“屈玲!”
屈玲原本是公孫泊手下的一名飄雲弟子,她跟在公孫波身邊的時間較長,公孫波和楊業稹是深交的朋友,她的面容和名姓楊業稹是知道的,但屈玲很少用真名稱呼自己,飄雲的直覺告訴她真名就意味著最後的底牌。
小玲尷尬了咧了嘴巴,她擺擺手讓跟來的弟子下去。等人走完了,她才說話,“唉,你就不能裝作不認識嘛!真是的!”
小玲看到詩織畫,臉上笑看了花,“哎?這是誰家的小娃娃啊?長得這般可愛。”
詩織畫見她要抱自己,趕緊跑到楊業稹的身邊,躲在他的身後。楊業稹笑了笑,“這是我的女兒,詩織畫。”
“詩……”小玲看看詩織畫,又看看楊業稹,“沒有想到多年之前,二當家還有一段風流事呢!看來我是孤陋寡聞嘍!”
“來,給這位姐姐問好。”楊業稹把詩織畫攬過身前,詩織畫給小玲鞠躬,“屈玲姐姐好。”
“能不能別用全名稱呼我,我害怕。”小玲微微尷尬的笑笑,她坐在了楊業稹的對面,“也不知道二當家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啊?”
“祖上的規矩,我們這些後輩晚生,豈敢怠慢。”他把包袱交給詩織畫,讓她遞給小玲。
“可這規矩不是每年的端午時候嗎?每年都是楊大當家親自過來,今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