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上一片寂靜,淒冷的風呼嘯在空曠的山谷中,楊業稹騎著一匹馬順著山谷向西走,遠處的那座雪山就是他要去的目的地,詩織畫坐在他的前面,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只留下兩隻小眼睛望著前面。楊業稹穿著一件毛皮大衣,時不時會問詩織畫冷不冷。詩織畫也只是搖頭,並不怎麼說話。看來她不喜歡這個荒涼的地方,楊業稹有點後悔帶著她去天山,但已經到了天山腳下,他也容不得返回去。更何況他也不放心把詩織畫交給其他人,留在自己身邊才最為安全。
他一路走來,已經遇到了三波人要搶他手中的羊皮紙,在外行走極度危險,但他還是要把織畫待在身邊。
天山腳下有兩個白衣女子守著山門,楊業稹騎著馬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他給二位女子拱手行禮,表示尊敬,“麻煩二位姑娘通稟,天狼門楊業稹求見。”
二人是新進的弟子,並不知道這天狼門楊業稹是何人,她們彼此看看,面對這天狼門人來訪,兩個人不知道該如何決斷。
一個女子說,“天山掌門人不在天山。”
“不在天山?那她人在何處?”楊業稹突然想起來天山掌門已經身故的訊息在江湖傳得已經有些日子了,這天山掌門也不知道是哪位梅劍傳人繼承……
他轉而又問,“花掌門現在何處?二位姑娘可知?”
兩個人又相互看看,搖搖頭,“花掌門?是誰啊?我們掌門人不姓花。”
楊業稹感到奇怪,這天山梅劍之中,除了已經出了師門的公孫泊,就數天山老四花竹最為合適,難不成天山有變?難不成已經被那李公子給暗中控制了去?!
“那,現任掌門的名姓,二位姑娘可知?”
“前任梅劍的第三人,安萍。”
楊業稹鬆口氣,安萍此人他還是瞭解的,雖然才能不佳,但在掌門寒雪梅身邊多年,最為心腹,雖然安萍資質不及花竹,但也算是個不錯的接班人。“天山如今何人掌事?”
一個女子答到,“小玲。”
“爹爹!好大的山啊!白色的山!”詩織畫指著浩瀚的白色大山,驚訝的說。
楊業稹摸摸她的腦袋,告訴她不要胡鬧。楊業稹說到,“還望二位通稟,楊家後人求見。”
二人點頭,“請你稍待。”
一個人上山去了。詩織畫看看向山上延伸的曲折的樓梯,不禁有些好奇山上究竟有什麼。“爹爹,咱們會上去嗎?”
楊業稹點頭,“嗯,山上有一個好大好大的宮殿呢!人們都說啊,那宮殿比皇帝住的皇宮啊,一點都不差!”
“哇!”小織畫張著嘴巴望著雲層遮掩住的山頂,不由幻想著上面的宮殿是如何的。“那皇帝住的皇宮,是什麼樣啊?”
“嗯……”楊業稹思索了會兒,覺得如何形容那樣的奢華美麗,都沒法讓織畫感受到,“等過段日子,爹爹帶你去看皇宮,你就見識到了!”
“真的嘛?”詩織畫興奮的說。
“嗯,爹爹不騙你。”楊業稹笑了笑說。
守崗的看著這個小女孩,不由也跟著笑起來。過了一會兒,那上去稟告的女子下了山,她拱手給楊業稹行禮,“小玲准許讓你上山,請吧。”
“多謝!”楊業稹騎著馬,順著山道上山。山道上兩側栽種著耐寒的植物,草叢中還有沒有那場搶劫的痕跡,折斷的樹枝,被劈砍的灌木。都在訴說的數月之前的那場慘烈的事情。
走了半個時辰,詩織畫便看到那山頂的宮殿,陰沉的天空之中,白色的雪山上有著一座白色的宮殿。看上去聖潔無比,白得純潔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