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方誌挺著銀槍直衝牧歌而去,牧歌單手單腳不能活動,根本不需要什麼假動作。牧歌抬起手中柺杖,迎著銀槍槍尖。銀槍徑直將竹製的簡陋柺杖扎得碎裂。
時間緩動起來,他挺著的銀槍破竹之勢,柺杖被扎得碎成一片片,牧歌突然運出真氣,將手中柺杖推了出去,本就開裂的竹柺杖瞬間裂成一片片竹片,竹片貼著銀槍朝著顧方誌的臉而去。緊接著,牧歌輕鬆接下他的銀槍,在次打出一陣真氣擾亂了飛向顧方誌的竹片,竹片錯開角度,從年輕人的臉頰旁穿過,而他挺著的銀槍被牧歌單手輕鬆扭掉了力道,槍尖錯開她的身子。
竹片打在他身後的一塊巨石上面,蘊含真氣內力的竹片紮在巨石上,抖摟數秒之久。
他嚇得目瞪口呆。
“你好像,還沒搞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是什麼。”牧歌鬆開了銀槍,她知道顧方誌此刻已經沒了殺意。
顧方誌抬起眼神看她,他心裡明白剛剛的那招的意思,如果不是她擾亂了竹片方向,此刻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只是剛開始的一招,他就被嚇得魂不守舍,更別說接下來繼續有什麼進攻動作了。
“在葛山的時候,你確實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做山外有山,說實話,若只輪武功,拼內力,我恐怕不會勝你多少。你如果再刻苦修習數年,很輕鬆便可在我之上。但是,高手之間的殺戮,可不僅僅簡單的比武功,拼內力。你可知道我曾經在江湖上殺了多少人?殺那些人,包括你的父親,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用刀割下腦袋那麼簡單。我清楚數百種要你性命的方法,也知道如何應對你打過來的數百種殺招。”
他沉默的低下了頭。
“太厲害了!”姍姍驚愕的稱讚。
若相依哼了一聲,“什麼厲害?顧方誌不過只是挺著槍刺向牧歌,被牧歌反手打了一招嘛,有什麼厲害的。”
“哎,公子你這就門外漢了吧?”姍姍得意的笑了笑,“你知道剛剛牧歌做了什麼嘛,她用真氣加大竹片的穿透力,顧方誌的銀槍將她的柺杖刺碎正中了她的下懷,那麼短的距離,躲是根本不可能反應過來的呢!想像一下,剛剛要不是牧歌及時收手,顧方誌腦袋就被捅好幾個窟窿了呢!”
“有這回事嗎?”若相依瞅瞅站在院子裡的兩個人。
“武功本來是讓人強身健體之用,但在修習之後,人們慢慢的發現,這武功可以輕易的殺人,於是便有了傾向於殺人的武功分支。”她看了看顧方誌的的胳膊,肌肉發達,健碩有力。“你如此一個強身之用的武功,怎麼能敵我這個專門殺人的殺手呢?”
牧歌伸手向火房,招呼若相依。“相依,過來攙我下。”
“哦,哦!”若相依跑過去攙住她,然後兩個人慢慢退到夏前輩身邊。
“你走吧,要殺我還早著呢。”
“顧方誌,走吧!”籬笆外的老人招呼他說。
顧方誌哭腔說道,“我……我不甘心!明明……”
“走吧!”他拉著顧方誌出了籬笆,兩個人下山去了。
“我說牧歌啊,你是不是遇到這樣情況太多了?這仇家上門,你居然還有心情教育他?”夏前輩說。
“多到數不清。有成群結隊過來的,有僱殺手偷襲的,還有自己帶著幾個高手輪番上陣的。”她搖了搖頭,不過他們都失敗了。
“他們成功了,你還能坐在這給我磨草藥啊?”夏前輩打趣的哈哈大笑,牧歌笑了笑。
若相依無聲的走回火房。可夏前輩叫住了他。“哎,小子。你這位姐姐的柺杖被人弄壞了,你不得找個竹竿再做一個?”
“我啊?”若相依愁眉了看了看夏前輩。
“你不弄誰弄啊?這裡還有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