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特笑的滿臉通紅,都快喘不上氣來了:“哈哈哈哈……我是看你太難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鬆手啊。”
這時外面的羅裡敲了敲門:“首席,將軍他怎麼樣了?”
“羅裡快來救我!”昆特終於抓住了救命地稻草,大聲喊道。
羅裡聞聲把門推開一條縫,探頭進來,看到床上衣冠不整的兩人,他飛快地抬起手捂住眼睛:“媽耶,我要被亮瞎了!”
有外人進來海伯利安終於停手,昆特趁機手腳並用地從他懷裡出來,抓起一邊床上的枕頭惡狠狠地拍在海伯利安臉上:“叫你撓我,叫你撓我!”
他剛才笑得實在太厲害了,氣兒都喘不勻,頭發微亂,眼裡蒙著一層亮晶晶的水光。海伯利安任由枕頭不痛不癢地砸在臉上,用一種十分發愁的語氣嘆息道:“不行啊昆特,你得慢慢習慣,要不然以後在床上這樣笑不得直接把我笑軟啊。”
羅裡:…………你們繼續,我告辭。
昆特氣極,決定今天,不!明天也不要理他了!
眼見就要把昆特惹毛了,海伯利安迅速收斂,他飛快地把昆特扔在他懷裡的枕頭拿到一邊去,從床上下來,兩手抓著昆特肩膀擁著他往外走,低聲討饒道:“對不起寶貝兒,我錯了,是我心裡沒數,做過分了。”
昆特從鼻子裡短促地冷哼一聲作為回應。
兩人從休息室裡出來,昆特抿著唇不做聲,海伯利安在他耳邊低聲說著話,儼然是一幅哄老婆的模樣。治療室裡的研究員們全都用吃了一嘴狗糧的眼神笑著看他倆,除了伯克。
伯克認識昆特時他還不是白塔的首席,當時來自帝國的團隊在下榻的酒店和他們第一次會面,身為交流隊伍裡為數不多的oega,昆特很低調,提著箱子走在隊伍中間和同伴低聲交談,但在人群中依然足夠紮眼。
伯克對oega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普遍嬌弱的層面上,主動過去想要幫忙拎行李,被昆特禮貌地笑著回絕了。他們有了第一次短暫的交談,伯克發現他聽別人說話時總會專注地注視對方眼睛,似乎能直看到人心裡去,讓一切謊言都無所遁形,也給人一種……格外深情的錯覺。
他被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晃了神,以至於在某一瞬間忘記了自己已婚,還有四個可愛的孩子,平生第一次生出了有悖道德的別樣心思。
他深吸口氣,抬手扶了下眼鏡,低頭去做自己的事情。
海伯利安一直暗中瞅著伯克那邊的動靜,見他低下頭,海伯利安心裡冷哼一聲,專心哄昆特去了。
這樣痛苦的靶向治療持續了整整一週,在結束了第一個療程後羅裡宣佈可以進入一階觀察期了,海伯利安和昆特齊齊鬆了口氣——這一週的治療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昆特難得清閑下來,樣品還在車間沒有做好,他整天只需要看看學生們的試驗進度就可以。於是乎安潔麗塔為他安排了另一種日程——相親。
昆特曾經一個月拒絕了十八位apha的光輝記錄至今還無人能打破,但現在海伯利安回來了,兩人一直糾纏不清,加之國會上融合度的事情鬧得很大,他也就好一段時間沒有這種安排。
大清早看到自己日程上多出來的這一項昆特直接愣了,立刻去找安潔麗塔想要問個明白。
“這個apha是直接提出來要和你見面的,他家勢力非常大,我不好直接拒絕。”安潔麗塔放下手中財政部交上來的報表:“你就去隨便見一面吧,實在不行把你和海伯利安的情況明確說一說,人家大家族出來的人肯定不會過分糾纏的。”
“可是這人是誰你都沒給我說。”昆特看著面前螢幕上一片空白的資訊欄:“以往不都會先給我看對方的資訊嗎?”
“這次情況特殊。”安潔麗塔朝他眨眨眼,笑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