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伯利安來到時康納正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 給專心做飯的昆特念論壇上的那篇《曙光》。
“海伯利安把昆特抱到破曉號的操縱臺上,巨大的弧形舷窗外億萬恆星安靜閃爍在漆黑宇宙中,不時有彗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從旁邊劃過。空曠的駕駛室裡只有他們兩人, 精密儀器發出輕微的滴滴響聲,這裡正接近北落師門——南魚座最亮的那顆主星。
海伯利安像是拆開一件精心包裝的禮物那樣剝掉了昆特身上的最後一件衣裳,於是他日思夜想的戀人便如初生的嬰兒一般赤誠地展現在軍裝整齊的他面前,羞赧地用手護住私.處。
‘夠了海伯利安, 不要在這裡……’過於空曠的環境總是給人不安全感,昆特雙腿晃蕩了一下想要從操作臺上跳下來, 卻被海伯利安一手按住。apha的聲音低沉響在耳邊, 輕而易舉地就能激起他心底最深處的戰慄。
‘想體驗一把做船長的感覺嗎?’”
“夠了!”昆特轉過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沾滿麵粉的手在康納臉上抹了兩把,紅著耳朵一臉不堪忍受道:“別唸了!你知不知道這和公開處刑沒什麼區別!”
康納“呸”的一聲吐掉進到嘴裡的麵粉:“怎麼就公開處刑了, 這不寫的挺好的嗎, 你好好學習一下,之後用得著的。”
“海伯利安絕對不會在破曉號這樣的。”昆特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屬於違規操作。”
“不來飛船pay也可以有其他的嘛。”康納掰著手指數一一道:“這文裡現在已經寫完了落地窗,辦公室,廚房, 浴室, 飛行器,利維坦pay了, 這麼多姿勢和地方,總有一款用得到, 說不定海伯利安也在天天看這個等著有朝一日實踐呢。”
這時門鈴響了,昆特暗自鬆了口氣, 終於不用再和康納為這個尷尬的話題辯論,跑去開門。
“晚上好。”
海伯利安正打算在外面找一家飯店隨便解決一下晚飯時就收到了康納的詢問,知道這也是昆特的默許,他立刻開開心心地中途調轉方向過來了。昆特穿著圍裙,襯衣袖子捲到手肘上方,兩手上全是麵粉,就連臉頰上也蹭到了一些。
海伯利安非常自然地抬手用拇指抹去那道白色的痕跡,笑道:“晚上好,希望我不會打擾你們。”
昆特原本下意識地想要躲開,想到他已經答應海伯利安會努力試著接受他了又生生止住動作,apha的指腹上帶著粗糙的槍繭,但力道卻十分溫柔。
康納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海伯利安來了?”
“來了。”海伯利安跟著昆特到了廚房,原本挺寬敞的廚房在裝了他一個大個兒後顯得空間不足起來:“在做什麼?”
“康納想吃甜的,給他蒸一點點心。”昆特繼續和麵,小臂上一層薄薄的肌肉隨著用力微微鼓起來,形狀非常漂亮。
康納剛想說些什麼,突然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幹嘔,立刻跑去衛生間吐了。海伯利安開始時還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那是正常的孕吐。
他擼起袖子洗了洗手,胳膊輕輕碰了昆特一下:“我來吧。”
昆特自然十分歡迎這個免費的勞動力,他給海伯利安讓出地方,洗了手去做別的事情。海伯利安已經二十多年沒有進過廚房,讓他幹其他的肯定做不來,但和麵這項沒有技術含量的力氣活誰幹都一樣。
一邊揉著那塊他一掌幾乎就能蓋過來的面團,海伯利安又想起基因診療室裡伯克搭在昆特肩膀上的那隻手,心裡一陣不爽,趁著只有他倆在,他終於問道:“你和費格斯教授之前就認識嗎?”
“嗯,之前我有去過帝國和聯邦聯合舉行的科學交流會議,在裡面和他認識的,我倆不屬於同一個領域,也就平時見到了打聲招呼,關系沒有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