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女皇陛下迫不及待地喝了避子湯。
曼殊指尖敲了敲桌面,“本帝要是大著肚子參加二十歲的成人禮,你猜大祭司會不會很想一把掐死我?”再說了,她這麼明目張膽地給未來男妃們戴綠帽子,真的合適嗎?雖然這種事是預設允許的,可她還是需要做做心理建設。
統領嘴角微抽,還別說,以大祭司那性子,真有可能。
所以曼殊很惆悵。
本來說好了易白只要答應做麒麟國的皇后殿下,她就能理直氣壯地去找大祭司,讓她廢除後宮男妃制,然而目前看來,這條路好像有點行不通啊,那個男人,都已經被她吃幹抹淨了還不肯從,一點都不乖呢!隨便調戲兩下還可以,吃他兩次是底線,她有預感,自己要是再往深了走一步,他就能徹底崩潰並且一輩子將她恨入骨髓。——還是給他留點男人的尊嚴好了。
曼殊雖然是男兒性子,很多時候考慮問題還是有著女人天生的細緻周到,在麒麟國,像易白這麼傲嬌的男人幾乎絕種,男性地位低下,就算是入了後宮,也只有那麼幾個是勉強能在女帝跟前說得上話的,其餘的,就只比賤奴高貴那麼一點點,只能算半個主人,女帝要是不高興了,隨意打殺那都是常有的事。
去一趟南涼,曼殊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男權國——女兒家不允許拋頭露面,未出閣的姑娘,出來逛個街還得遮臉蒙面,生怕容貌被誰給看了去,食不言寢不語,笑不露齒,行不擺裙,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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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定的規矩,女人這麼沒地位,她看著都著急。
這好不容易接受了女子的“三從四德”理念吧,她看上的男人還傲嬌起來了。
一開始,曼殊的確想把教訓麒麟國男子的那一套放在易白身上好好教教他,可是後來逐漸發現了他與女尊國男子的不同,還是儘量地剋制收斂了,否則易白那條小命說不準早就葬送在她手上——他剛才還沒走的時候,她說過什麼來著?她之所以讓著他,是因為寵他。的確是寵他啊,難道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這可是她有生以來頭一回拿出這麼大的耐心來對一個男人,曼殊覺得,自己給他的寬容和寵愛已經夠多了。
只可惜,某人不領情。
不領情就算了吧,難道還要她學著男權國的女人卑微乞憐?
身為帝王,她自認做不到那種地步。
“你去看看,後面那艘船是繼續跟著還是回去了。”曼殊吩咐完,和衣躺回床榻上。
統領出去看了看,回來稟道:“陛下,他們還跟著呢!”
見曼殊眉眼間露出疲態來,又輕聲問,“要不要讓僕人來伺候陛下休息?”
統領嘴裡的僕人,便是當初跟在曼殊乘坐的金根車旁邊的那幾個眉清目秀的男子,在南涼百姓眼裡,他們生得一副好皮囊,走個路都流露出清俊儒雅的氣質來,屬於“上乘貨色”。
而事實上,那幾個男人,身份卑微得連條狗都不如。
按照女尊國的規矩,除非他們被女帝看中封為男妃,那麼還可以有一點點的地位享受到“人權”,否則,便一輩子是低賤的奴,永遠別想擺脫奴籍抬起頭來做人。
“讓北原來。”曼殊道。
那個叫做“北原”的奴,很快赤腳走進了曼殊的房間,自始至終連腦袋都不曾抬一下,不管是走路還是呼吸都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規規矩矩跪在地上,“奴叩見女皇陛下。”
“北原按摩的手法最好,你過來。”
曼殊衝他招招手。
“諾。”
北原站起身,走路的輕重、每一步之間的距離以及呼吸的頻率,那都是統統訓練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