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越說,哭的越厲害。
頭腦混沌得很,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傅硯辭就是個混蛋,他冤枉我。”
“我分明沒幹過……”
現在謝謙之很後悔。
早知裴意會有這樣的反應,當初就不該去挖這一罈子酒出來。
剛準備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了。
裴意忽的沒了聲音。
低頭一瞧。
裴意臉上淚痕還未乾,小臉紅撲撲的,抱著他的胳膊,呼吸平穩,沉沉睡了過去。
謝謙之無奈又好笑。
酒量這麼差,居然還貪杯?
又想起幼時,因著裴夫人與孃親同是潁川人,兩家時常來往。
她同他玩累了,也是這般抱著他的胳膊睡覺。
謝謙之吹了會兒風。
瞧著天色不早了,該將人送回去了。
若是再將人留在忠勇侯府,只怕要不了多久,傅硯辭就上門來了。
謝謙之俯身,將軟榻上的裴意抱起來,上了馬車。
馬車穩穩當當地停在王府門口時,傅硯辭已經得了信,提前立在門口等著了。
瞧見謝謙之懷中的人,眸色頃刻深了深。
在別的男人懷裡,睡得這麼香?
“將人給我就行了,有勞了。”
傅硯辭嗓音淡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聞言,謝謙之伸手。
卻在傅硯辭快要碰到裴意時,謝謙之忽的將手收了回來。
傅硯辭面色驟冷。
“謝世子什麼意思?莫不是要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將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