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嫣自然不會建議直接釋出,而是問道:“烺兒,詔書是在下個月的大朝會上釋出,還是明日再舉行一場臨時朝會立即釋出?”
“沒必要這麼急,還是下個月的例行大朝會上再發布吧,詔書伯孃就先收著好了,咱們還是說說科舉的事吧,都有哪些問題,伯孃全部詳細的說出來,我先聽聽。”
朱慈烺擺擺手,便端著茶杯,懶洋洋的靠坐在了龍椅上。
張嫣點點頭,便將聖旨鎖好,也坐到了一旁,在桌上翻出了一份冊子。
對他那副懶散的樣,也沒多說什麼,她也知道,想讓烺兒如他父皇那般正兒八經的在御書房處理政務,根本就不現實,讓他親自閱讀奏疏,更不可能。
如今只要他能在御書房親自處理政務,無論是坐著,還是躺著,她都懶得管了,反正外人也不知道皇帝是這副德性,烺兒既然喜歡隨意,就隨他好了。
“烺兒,這是各州府就這次院試出現的一些問題和弊端上的奏疏,伯孃將一些問題和建議都選了出來,先說說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吧,這次鄉試各省的及格人數可能高達七成,這七成秀才中,哪怕有一半決定參加五月的鄉試,人數多的省份有幾十萬,少的也有十幾萬,如此多的考生集中到各省治所會考,到時候哪怕在城外露天考試,也是萬萬容納不下的。”
“而且鄉試不比院試,這次的院試雖然人多,但明年的考生應該就不會有這麼多了,可鄉試和會試卻不一樣,往後恐怕只會一年比一年多,有許多官員都建議,將鄉試也下放至各州府,也有些官員建議鄉試和會試要採取限制。”
張嫣說完直直的望著他,這件事這陣子簡直將她折磨的夜不能寐,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而距離五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
“嗯,看來江南的這些官員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不再像以前那般尸位素餐,整天只知道撈銀子了。”
朱慈烺先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沉吟了一下道:“將鄉試也下放至各州府肯定不行,不過若不加以限制,什麼牛鬼蛇神,年年都去參加鄉試,確實也是個頭痛的大問題。”
“是啊,要是按照烺兒所說,今後人人都是秀才,那豈不是人人年年都去參加鄉試?”張嫣說到這裡都打了個冷戰,那場景想想就不寒而慄。
“那些官員都提出了哪些限制?”朱慈烺還是決定先聽聽那些官員的建議,看看有沒有什麼可取的地方。
“廬州知府提出,想要參加鄉試,必須是各州府院試的前一百名,揚州知府提出,秀才想要參加鄉試,必須交納十兩銀子的考費,徐州知州提出,秀才參加鄉試,一旦落榜,五年內不得再次參加…”
張嫣再次在桌上翻找了一陣,抽出一本冊子,開啟緩緩地念了起來。
顯然不但將那些奏疏全部都一一看過,還將一些問題和建議都集中抄錄了下來,就等著朱慈烺到來。
張嫣一口氣念出了十多位官員的提議,這還是經過她再三過濾掉的,覺得一些比較靠譜的提議,不然一本冊子恐怕都記錄不下。
因為這次院試一結束,幾乎所有的知州,知府,巡撫都上了一份奏疏,若非各省州府禮部分部官員的奏疏,都被直接轉到禮部去了,恐怕張嫣早就被那些奏疏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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