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這話也太不客氣了,人家問話時總還說個“高姓大名”,他就直接來了一句“你們呢”!這也太託大了。
果然,那兩人中右邊那一個立馬就要爆發,卻被左邊那一個給拉住了。然後,左邊那人就說道:“敝姓端木名雨田,這位是我的師弟姓曾名長青。”
郝仁點了點頭,對方這麼客氣,他就不好意思再動手。於是,他問道:“兩位不是這裡的人吧,敢問來自哪裡?”
郝仁這一問,正是兩人最隱晦的事。端木雨田還能沉得住氣,曾長青卻冷冷地說道:“你管我們從哪兒來的!今天,我們要滅了食人族,你要是膽敢阻攔,我就連你一塊兒殺!”
郝仁冷笑道:“你說這個部落是食人族,你有什麼證據說他們吃人?你往那邊看看,我們剛剛打上來的鱷魚,正準備燒烤呢!”
端木雨田和曾長青向旁邊一望,果然有百十口人正在宰殺鱷魚,今天的現場可是找不到一點吃人的證據。
曾長青說道:“二十天前,我親眼看到你們的祭司用剛才那種邪惡手法殺人,還想把死屍帶回來做晚餐。要不是我及時出手,黑蠻部落可能會死更多的人。只可惜我當時太粗心,沒有把你們的祭司給親手殺死!”
安東尼奧在郝仁耳邊說道:“老祭司大約就是二十天前被人打傷,看來打傷老祭司的就是這個曾長青!”
郝仁冷冷說道:“老祭司常年殺人,現在死在別人的手裡,難道你還想替他報仇嗎?”
安東尼奧也覺得郝仁的話有道理,連聲說道:“沒有、沒有、不敢、不敢!”
郝仁小聲說道:“老祭司死就死了,他就把一切的罪名都扛下了。只要他們不來追究你們的責任就行!”
安東尼奧說道:“一切全憑恩人作主!”
安撫了安東尼奧,郝仁又對曾長青說道:“在此之前,本部落只有老祭司一個人會那種邪術,殺人的事也是他一個做的,你們追究他的罪責也是應當的。不過,現在老祭司已經死了,你們再來追究也就沒有意思了!”
“那不行,”曾長青指著安東尼奧說道,“這個人不是也會那種邪術嗎,我也要把他殺了!”
郝仁笑道:“他又沒有殺人,你憑什麼殺他?”
曾長青說道:“他雖然現在沒有殺人,但是他身懷邪術,將來總有一天會殺人。與其姑息養奸,不如現在就把他殺掉!”
郝仁冷笑道:“兄臺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天下武技,無所謂正邪,這要看什麼人在用。正直的人哪怕是學了邪惡的武技,他卻絕不會用這種武技來濫殺無辜。邪惡的人即使是學了正道的武技,他照樣會用這種武技來為非作歹。安東尼奧已經發下誓言,再也不吃人肉,他的武技從今以後只是用來自保,你們有什麼理由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