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澤平靜地沒有出聲,但周身散發的氣息卻震懾力十足,屋子裡沒人敢說話。
“回吧。”周牧澤起身,寬大的一跑帶起一陣風,身後的人反應過來連忙要追出相送,周牧澤已經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孽障!”侯爺瞧著周牧澤走遠,回身抬手甩了焦芙蓉一個耳光。
孟文娘反應過來,趕緊將焦芙蓉往自己懷裡護了護,“此事與芙蓉無關,侯爺這是作何?”
“哼,若不是她幾次惹怒王妃,又對王妃心懷不敬,怎麼能叫國舅府鑽了空子,今日無事便好,若是有事,那可是誅九族的重罪!”侯爺憤憤地說。
孟文娘這些時日早就感覺到因為安溪肚子裡小世子的原因,自己的寶貝女兒越來越不受侯爺待見,此時將侯爺竟將唐婉玲的事情也責怪到焦芙蓉身上,不由得更為焦芙蓉打抱不平,難得地反駁侯爺道:“她不過是西王府的一個側妃罷了,我們芙蓉可是太後選定的西王府王妃,地位本就在她之上,不過是說她幾句,又能怎樣!”
“哼,到底是本侯平日裡對你們母女太過放縱,才會叫你們這般肆無忌憚,什麼西王妃,你今日可見王爺拿正眼看她了?如今又牽扯到王妃的事情,孟側妃早就傳出有孕在身,若是此事當真牽扯到侯府,你的王妃之位怕也難保!”侯爺說著眼神冷冷地掃過焦芙蓉。
“侯爺如今不喜歡芙蓉丫頭了,倒也用不著說這般絕情的話,這世間父母,都惟願子女更好,侯爺何必詛咒芙蓉呢!”孟文娘今兒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當著侯爺的面說出這番委屈又埋怨的話,就連焦芙蓉想攔,都沒有攔住。
果然見侯爺的臉色發生了變化,抬手朝著孟文娘又要招呼一巴掌,卻是被身旁的安溪伸手拉住了。
“侯爺息怒,夫人今日怕是嚇到了,受了刺激才會這般,定不是有心要埋怨侯爺您的,索性靜西王並沒有在府中找到王妃的屍體,可見那夥賊人並沒有奸計得逞,王爺明是非,應該不會怪罪於咱們府上的。”
安溪聲音溫和,又懷有身孕,即使是在氣頭上的侯爺考慮著她肚子裡的小世子,也放緩了動作,又聽到安溪說的在理,便也將怒氣消了不少,但看一眼孟文娘,又氣上心頭,便皺眉道:“夫人怕是心中對本侯積怨太久,今日受了驚便將實話都說出來了,你身為當家主母,對女兒管教無方,對本侯心生怨懟,又心胸狹隘,容不下偏房及庶出兒女,罪跡斑斑,依本侯看,你倒是擔不起主母一位,倒不如早些讓出來,莫要叫你毀了咱們侯府的名聲。”
孟文娘聽了侯爺的話,頓時嚇得整個身子都癱軟了,她一直以來的支撐便是侯夫人之位,如今竟要沒了。
“爹爹,您不可以這般對娘,她為了侯府,為了您……”焦芙蓉一面攙扶著孟文娘,一面說。
“為父怎麼做需要你教嗎?”侯爺冷聲打斷焦芙蓉的話,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安溪,“以後這院子裡事務便都交給安溪來打點吧,待她安然誕下小世子,本侯自會請旨將她扶正。”
侯爺說著攜了安溪的手同她往院內走去,獨留下焦芙蓉和孟文娘母女一個失神頹廢,一個錯愕憤懣!
安溪小心翼翼地依在侯爺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母女,嘴邊揚起一抹淡笑。
若是掌了當家之權,她便能更快地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