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澤沒有吱聲,嘴角將將揚起的笑意早已散的無影無蹤,冷聲道:“本王不可能看上她的!”
除了你,本王心裡裝不下任何人。
“這批秀女三年前就挑好了,太後的心思三年前就萌生了,本王若是對她有意,也用不著接你入府。”周牧澤的聲音很冷,多半是被孟毓曉的話氣到了,她竟然把這稱作兩全其美。
孟毓曉倒是沒有理會周牧澤的小情緒,忙又接著說:“王爺若是當真看不上婉玲姐姐,妾身請了她來府裡也沒壞處,起碼能叫她看清王爺的意思,妾身也好勸她早日放棄,另覓良緣,總不該在王爺您這顆樹上掛死。”
“你勸她了?”周牧澤立馬警惕地問,國舅府生出這樣的想法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豈是孟毓曉幾句話就能勸止的,反而會叫國舅府的人因此記恨她,周牧澤不免擔心起來。
“對啊。”孟毓曉單純地點點頭,顯然沒有周牧澤想得多,“雖說是父母之命,但還是自己的幸福最重要吧,就好比王爺,太後要你娶的,你不願意,便能找我來演戲,婉玲姐姐也該如此,若明知道嫁到西王府不會幸福,她為什麼就不能搏一搏,爭取一下自己的幸福呢?”
“所以你當初選擇跳湖都不願意嫁去安家?”周牧澤淡笑著問。
“王爺怎麼連這個都知道?”孟毓曉狐疑地掃了一眼靜西王,隨即又說:“但凡是我不想嫁的,我定然會想到辦法擺脫,人定勝天!”
“好一個人定勝天!本王當真是沒有看走眼。”周牧澤淺淺一笑,望著眼前的女子又起了擁她入懷的沖動,卻又從她的話裡聽出自己任重而道遠的追妻之路。
“唐小姐的事你看著處理吧,她若聽得進去,你稍稍提醒也好,她若聽不進去,你便不要再說了,本王擔心唐家人會對你不利。”周牧澤還是忍不住提醒孟毓曉。
孟毓曉點頭,凡事適可而止,這道理她還是懂的。
“對了,翰郡王的事情你不打算與本王說說嗎?”周牧澤側身換了一個話題,直直地看向孟毓曉。
孟毓曉微微一怔,連忙低頭小聲說:“這事說起來怕王爺笑話。”
“本王能笑話裡的時候多著,不在乎再多一次。”周牧澤饒有興致地與她打趣著。
“那這事說給王爺聽也可以,但王爺不許多想!”孟毓曉仰起臉,一臉認真地說:“今日那紅紙上寫的是妾身四妹妹的生辰!”
周牧澤先是一愣,隨後揚起了嘴角,大概明白了是什麼原因。
“既是翰郡王看中了便直接上門去提親不好麼?何必這樣繞彎子!”周牧澤又問,“難道他一個郡王爺,還配不上你府裡的四姑娘?”
“這倒沒有!”孟毓曉連忙說,“倒不是說翰郡王配不上,只不過府中早已為四妹妹安排了出路,只怕不會輕易答應翰郡王。”
周牧澤聽著,心中頓時瞭然,點了點頭,並未再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