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周牧澤帶了孟毓曉往公主府去。
“妾身只當是長公主的客氣話罷了,當真要去麼?”孟毓曉當初嫁過來最大的擔憂便是跟著王爺走親訪友,各個都是皇親國戚,稍不留神,說錯某句話就要得罪人,要是不小心說漏嘴什麼的,還會壞了王爺的事。
“皇姐這人不喜玩笑,既然說了便是願意接受你,本王正好趁熱打鐵去走動走動。”周牧澤一邊說著一邊為孟毓曉攏了攏披風,昨晚忽地降下來一陣寒氣,今日冷了不少,“而且,宴會已經過去兩日了,皇後那邊若是手腳快也該比對出結果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結果?”
“自然想!”孟毓曉連連點頭,感激地看向靜西王,淺淺一笑,“王爺當真是個好人,這樣的事情若是旁人聽去,只會取笑四妹妹輕浮,王爺卻不同。”
“本王自然是同你想的一樣。”周牧澤揚揚嘴角,伸手拽了孟毓曉的手腕往外走去,“夜裡有雨,路滑,本王拽著你。”
孟毓曉側頭,掃了一眼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這些日子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動作,當真不覺得尷尬了,倒是稍稍遲疑,抬手,將自己另一隻衣袖抬起,輕輕蓋到他的手上,小手隔著衣袖,淺淺地壓在他的手背上。
周牧澤愣了一下,回頭狐疑地看了一眼孟毓曉。
孟毓曉淺淺一笑,忙說:“這樣擋風,王爺的手就不會冷到了。”
周牧澤撤回頭,淡笑著說:“嗯,本王的手暖的很。”
當然,更暖的是心。
周遭的宮人早已習慣了王爺和王妃卿卿我我的模樣,皆低頭含笑,恭恭敬敬地送了二人出去。
公主府早就得了訊息,故此二人剛進府,便遠遠地瞧見文宣世子和世子妃迎出來,雙方打了照面,行過禮,便往裡面走去。
“母後一早進宮去了,這會兒已經在回來的路上,王爺和王妃先隨我到後面坐坐去。”文宣世子說著。
孟毓曉立馬側頭看向周牧澤,想著公主這時候進宮是不是因為翰郡王的事情。
周牧澤比孟毓曉直接多了,扭頭便問:“皇姐怎麼一大早進宮去了?前日晚宴聽皇姐提起過翰郡王的病情,莫不是他的事有結果了?”
“正是為著這事!”文宣世子忙說,“皇後那邊說要給翰郡王沖喜的姑娘找到了,母後等不及便先進宮去,特意交代了我們招待王爺和王妃。”
孟毓曉頓時心下一喜,那生辰八字是自己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到的,不會有錯,皇後這麼快就比對到了,只有可能是孟毓嫻。
“倒也不急,本王今日帶王妃過來給皇姐請安,等著便是。”周牧澤淡笑著說。
“頤和郡主一早知道王爺和王妃要過來,便一直盼著,妾身倒是得幫她跟王爺借了王妃過去坐坐。”趙佳玉在一旁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