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起來也奇怪,牌匾掛上去好幾日了,也不見揭,今兒總算是要揭了!”陸娘子說話間伸手推開了窗,臨街的窗,因著金牡丹的位子在街中間的拐彎處,稍稍勾脖就能看到新建起來的門樓,“聽人說好似要改名字!”
“好好地改什麼名字!”孟毓曉說話間也往外瞥了一眼,新門樓上搭了不少紅綢緞,一旁還用竹竿掛了長長的一串炮竹,看來是真的準備揭牌。
只不過孟毓曉有些擔憂,這綢緞街若是改了名字,自己金牡丹的生意不知道會不會受限,畢竟金牡丹如今已經不止做京城人的生意,也做外地人的生意,可謂是名聲在外,外地人都只知曉金牡丹在綢緞街,這街道若是改名,不知是好是壞。
“這可說不準,有人說是官府叫人改的,又有人說是有錢的商人將這條街買了下來,我們也弄不懂。”陸娘子淡笑著說,“蔡掌櫃倒是去打聽過,也沒打聽出來到底是誰在做這事兒,所以今日一早,蔡掌櫃便去門樓下候著了,他說定要看看是誰。”
“這蔡掌櫃倒真是堅持!”孟毓曉淺淺笑了一下,又瞥了一眼新門樓,想著當真是有權的人要換,自己也攔不住,便也沒有再看的興致。
陸娘子這會從一旁端了一個託盤出來,裡面有一套衣服,“早些時候東家過來了一趟,說叫我給姑娘準備一套男裝,奴家也不知道是作何用,便自作主張挑了這麼一身,姑娘看看可還行?”
“二哥哥來過?”孟毓曉狐疑地說著,伸手翻了翻託盤裡的衣服,倒是極其簡單大方的樣式,估計很多場合都能穿。
“他好好地叫你給我準備男裝做什麼?”孟毓曉一面說著,一面已經起了身,拿著衣服往一旁的屏風後走去,“他可跟你說了什麼?”
“這倒是沒說。”陸娘子捧了託盤,跟著孟毓曉站到屏風外頭,“東家估計是擔心姑娘要外出走動,所以叫奴家備下的吧。”
“或許是他要帶我出去吧!”孟毓曉一面換著衣服一面想,“一會兒你派人去找找他,他既然出府了應該不會那麼快回去。”
孟毓曉換完衣服又小坐了一會兒,依舊不見周牧澤的身影,便叫陸娘子著人去請請,“若是周老闆今日有事,我便不等他了。”
孟毓曉剛交代完,門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隨即聽到周牧澤站在門外說:“路上耽擱了一會兒,毓曉竟是等的不耐煩了!”
孟毓曉抬頭去看,周牧澤已經推門進來,許多時日不見,那張精美絕倫的臉似乎又俊美了幾分,當真是老天糊塗,叫這麼好看的一張臉長在了一個奸商身上。
“周老闆可算是來了。”孟毓曉如今一身男裝,也就沒有向平日那般行禮打招呼,只是起身淺笑著點了點頭,“你也知曉我出府一趟不容易,自然要抓緊時間。”
“放心,周某今日耽擱不了你多少時間。”周牧澤淺淺一笑,在孟毓曉旁邊坐下,等著巧雲上過茶之後,開口遣了眾人下去。
巧雲自然不肯,便拿目光去看孟毓曉,孟毓曉稍作遲疑,便點頭同意了。
“我聽二哥哥說周老闆要回泰州了?”孟毓曉等人都退下之後,便開門見山地拉開了話題。